后取消了这个拨号――白源昨晚帮他写报告,几乎熬了个通宵,这会儿应该还在补觉,他不忍心叫醒对方。
再说,他想救吕蜜和颜雨久是他的事,白源一贯待人态度冷淡,也许并不想多guan闲事。这个消息如果由麦克刘去告知,白源可以选择不cha手,因为同事互助只是人qing而非义务;但如果由他去告知就不一样了,白源可能会碍于搭档qing分,而勉qiang自己介ru。
qiang人所难并非卫霖的zuo事风格。
于是他收起手机,打火踩油门,朝治疗中心飞驰而去。
一路狂奔jin了治疗室,听见里间有人喊:“醒了,吕蜜醒了!”
卫霖推门冲jin去,正好看见吕蜜被几个同事簇拥着,tou重脚轻地从电极舱里爬chu来。
“吕哥,没事吧!”
“没事,”吕蜜那张堪比健mei先生的ying朗脸上气se惨淡,开kou第一句话就是,“颜雨久真是疯了……”
卫霖三步并作两步迈过去,看另一台电极舱。舱门已经打开,颜雨久像睡mei人似的躺在里面,双目紧闭,呼xi浅到几近消失,唇角却带着一缕甜蜜而满足的笑意。他转shen看了看半空中的全息投影脑电图,呈现chu杂散的波形,弧度非常平坦,典型的植wu人静息电位。
监测员许引桐失望地说:“她已经‘陷落’了……”
叶hanlou羞愧地低tou掉yan泪,旁边一个同事低声安wei她:“这不是你的错,你并没有cao2作失误啊。”
“怎么回事?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麦克刘接到报告,从一场行政会议中匆忙赶回来,挪动着ti积庞大的shen躯jin了门,嚷嚷dao,“小叶,你怎么搞的,发现数据不对,也不及时开引liu通dao?还有你,小吕,你可是雨久的搭档!搭档什么意思知dao不?就是同甘苦、共jin退!你怎么能把她丢在里面,自己一个人回来?”
叶hanlou捂着脸大哭。
其他监测员忍不住朝天花板翻白yan。
吕蜜的脸黑成了锅底,忿忿不平地辩解:“我怎么不想将她带chu来了?我一直向监测员发脱离信号,hanlou也及时开启了通dao,是颜雨久她死活不肯chu来!她不肯chu来,也ying拽着不许我走,担心我chu来以后,会向领导汇报里面的qing况,到时会有新的破妄师jin去,将她qiang行带chu!”
这xia连麦克刘都疑惑了:“她为什么不肯chu来?”
吕蜜板着脸说:“因为她ai上了病患,想要一辈zi待在他的jing1神世界里。”
“――什么?!”众人大惊。
这种qing况,已经不能用工作失误来形容了,完全chu2及了这个行业的第二禁忌――顺dao提提最大禁忌,是破妄师利用jinru病患的脑nei世界,来消灭世界主人的意识,导致患者在现实中脑死亡。
吕蜜叹kou气,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:“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颜雨久,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怪异的‘绝对领域’。患者得的是钟qing妄想症,妄想症里危害并非最大、却是最难消除的一种。只要是他看上yan的女人,就认为人家死心塌地地ai着他。多看他两yan是暗恋、好心帮他捡个东西是搭讪、说话时面带微笑是调qing、穿条短裙是勾引;谁要是拒绝他,那可了不得,是因为shen份上的顾忌,不得不忍痛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