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数千米空，向北航行。

贵宾舱里，程笠新教授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研究基因组密码，直到睛酸痛不已，才抬起，从圆形舷窗向外眺望。

卫霖知他的听力化过，应该比在座的任何人都要锐，于是起说：“你们先待着，我和白源过去看看程教授。”

程笠新看着看着，脸忽然就变了。他搁笔记本电脑，一把拉开贵宾舱的门，大步迈，叫：“这是往北飞往首都吗，我怎么看到了五曲江与盘龙山脉？你们这是往南飞呀，航线是不是了问题？”

两名接应人互相使了个。其中一人抢上前贴近程笠新，低声：“抱歉了，程教授。”随即一针扎在他颈侧。

就连卫霖和白源也没听到什么异常，但林樾十分持地说：“的确是程教授的声音，音量比平时说话时大声、急切，似乎很生气。”

队友们表示，除了周围人聊天和飞机引擎的嗡鸣声，其他什么也没听见。

“我当然知！”程教授受到侮辱似的大声说，“但你知不知南辕北辙这个成语？再怎么导航，也不可能调背着飞吧！我要见飞行员，亲自问问是怎么回事！”

对方一怔，脱而：“不可能，程教授刚才已经睡着。你们快回位去，飞机要穿过雨云了，前面会有些颠簸。”

他们刚走到舱过，迎面碰上来巡视的一名接应人。后者不太客气地说：“你们来什么？回去坐好，飞机再两个小时就降落了。”

正是晴朗的初秋午后，天蓝云稀，空能见度很好，能清晰地鸟瞰陆地上的山脉和河。

程笠新左突右闪地不去，恼怒地叫：“我有疑虑，你们说服不了我！我要见飞行员，你们让开！”

林樾正在听大路和阿松询问卫霖他们昨晚被带走后发生的事，忽然转朝另一个方向侧耳，皱了皱眉：“我好像听到程教授的声音，正在跟人争执似的……机舱杂音太大，听得不太清楚。”

他的脸虽然裹在防护服中，看不清表，但卫霖却从声线中听了一丝

闻声赶来的另外一名接应人，呈犄角之势将他堵在过中，彬彬有礼地劝：“程教授稍安勿躁，飞机在正常飞行的状态中，请先回贵宾舱耐心等待，再过两个小时就到达目的地了。”

卫霖微笑：“程教授叫我们两个过去一趟，有事吩咐。”

运输机的上层舱可搭载七十名人员，目前只有十几人，显得很宽敞。左边一排坐着全副武装、正襟危坐的特战士兵，右边一排坐着吃喝聊天、七扭八歪的化者们，对比十分鲜明。

过中一名穿着防护服的接应人上前说：“程教授，航线没有问题。您知飞机导航是采用大圆航线，而且有些雷雨云和禁飞区必须绕行，不可能直线飞行的。”

镇定剂瞬间注血，程笠新向后去。两人将他扶贵宾舱，放在床垫上，从外面锁好门。然后留一人在门守着，另一个前往驾驶舱门，与第三名同伴碰交换了信息后，又前往护送的士兵所在的上层舱巡视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