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，白源。”卫霖很没骨气地告饶了，“你先松个手好嘛。”

卫霖无声地嗤笑，心底不知为何竟有些酸涩――仿佛吃了个没熟的柿。

卫霖心底一阵烦躁，幽暗中凭空一捞，揪住白源的衣襟拉来，问：“‘但是’什么？说话痛快，别藏遮尾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声音变得微不可闻，似乎连它主人自己都有些不太确定。

“有时听你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话，光是那种浮的腔调都会让我恼火。”

卫霖被他一百多斤的重压得腹作痛，正想翻脸反击，却听见黑暗中另一个男人的声音，锐利中微带踌躇，冷漠里隐现烦恼，有如喃喃自语：“你这个人，很多方面，我实在是看不惯。”

什么？你确定“可”这个词，可以用来形容我这个一百八十一公分

这一搡全无成效，白源的膛像是铁铸的般纹丝不动。但无形中的某种绪，还是被对方撼动了，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开：“但是更多的时候，我觉得你可。”

黑灯瞎火。

白源停顿了片刻，说：“没什么。”

卫霖撇嘴：那是因为你老端着一张讨债脸，让我特别想作。自己脸臭肝火旺，怪我咯？

白源：“――白源。”

卫霖冷不丁被他袭击，向后噗的栽倒，幸亏地板上有一层垫着的衣服缓冲。“发什么神经啊！”他一边使劲扒拉颈间的手指，一边艰难地气，“你变怪啦？”

卫霖朝幽暗中的对方轮廓翻了个白，心想：彼此彼此。

“就算和解了，还是会继续发生矛盾，所谓八字不合，也许是真的。”

“叫白源。”两膝着地、骑坐在他腰间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说。

卫霖：“啊？”

这个念刚刚转过脑海，他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还真的将想法付诸行动了，翻掐住了对方的脖颈――用的力气不大，但也不小。

卫霖屏住呼等待许久，听到这个敷衍的答案，险些背过一气去，悻悻然将他往后一搡：“去你的吧！”

白源这才松了手，然而并没有立刻从他上来。

“……我想咬死你。”白源在他耳畔沉声，声音几乎是从腔里直接发。

白源：“弯了说话。”

黑暗淹没了白源的脸，使得他的声音更加低沉压抑，透着一剥离了理的危险意味，仿佛野兽在夜晚苏醒了攻击的本能。

卫霖哪怕被掐得呼困难，也忍不住笑了：“还真变丧尸了！你先松个手，咳咳，有话好好说啊白先森！”

问题在于，他之前就知这是个青柿，特地将它放在箱里闷着。过了一段时间，这柿看起来熟了不少，当他以为就算不是甘可，也至少是略有甜味，尝试着咬一后，却被得发麻，从嘴里一直苦了心里――这比喻真特么半都不恰当，白源不是甜柿，而他也不想吃，但这个闪念不知为何，就这么突如其来地从脑海深了来。

卫霖觉他手指力有增加的趋势，连忙投降：“有话儿好好说啊白先生。”标准的首都发音，还带轻声和儿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