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上校本来憋了一肚火，但看到旁两鬓斑白的科学家一脸的生不如死，那火气又不得不捺来――程笠新教授可是有抑郁症病史的，万一不小心哪里被刺激到，神崩溃甚至自杀，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当即缓和了语气说：“事已经造成，再自责也于事无补。作为对这个领域与项目最了解、对病毒基因研究得最透彻的专家，现在还得靠程教授你力挽狂澜，千万不要自暴自弃。我们已经在距离市区50公里的一军方机场开辟安全区，把程教授暂时安置在那里，等待中央的一步指令。”

白源早已不耐烦地将手搭在门把上。火炬松踌躇一，开问：“你们看到程笠新教授的那个视频了吗，这是真的？”

假小被戳破了行径，尴尬的神一闪而过，嘴：“你信不信，反正我们家就是燧人氏的后代。我生的地方，后山上长满了火炬松，所以爹妈就给取了这个名字，有什么好奇怪的，孤陋寡闻。”

火炬松见两人走去电梯钮，急得两步跨到门边：“等等，外面那么乱，你们还要去？”

卫霖答：“你最好当真。先躲在家里，观察自的变化，没成外面那些怪的样，就算你运气好，然后等待官方通知吧，总会有人的。”

“我姓石。”上校说话的态度不冷不，是一种例行公事的规范，“外面发生的事，程教授应该是最清楚的，你未经批准就对外公布的视频，不仅让全国陷恐慌之中，也让上非常难办。我的队伍接到营救与护送你的命令，但路上一直在减员，不断有士兵的远古病毒基因被激活，毫无预兆地死亡，或者变成怪。”

白源冷淡地说：“我们什么，与你无关。”

程笠新将手肘撑在膝盖上，失魂落魄地捧着脑袋：“都是我的错，我是全人类的罪人……国家不该浪费人力力救我，就让我死在实验室里，是最好的结局……”

程笠新之前两日夜不休不眠，这会儿吃饱了饭，困倦难以抑制地上涌，在车的轻微摇晃中打起了瞌睡。

对方声音噼里啪啦，像冰雹敲窗：“当然有。‘火’这个姓氏虽然罕见，却非常古老，源于燧人氏。我们祖先为世袭掌火之官，后来分衍成火师氏、大火氏、鹑火氏、西火氏等等，我家就是属于火师氏一脉。”

“还有这个姓？”

车骤然急刹，他从昏沉中惊醒，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阵打斗与枪声，不禁问同车厢的军官：“这位……上校同志，什么事了？”

火炬松看着电梯门阖上，不甘心地把眉拧成一团，心想：两个怪人！

卫霖失笑：“你这是从小到大没少被人质疑，特地把族谱简介背来对付吧。这几千年前的祖先，去哪里考证啊，那还不是想攀扯谁，就攀扯谁？”

程笠新喃喃：“安全区？是了，是得把他们两个，还有其他一些受染后没有发生病变和退化的人集中起来，那

“好好，我孤陋寡闻，你说得对。”卫霖不想跟个姑娘家斗嘴，摆摆手说，“谢谢你刚才提供房间，我们要走了，掰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