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秀面容上已经没有血。她万万没想到，程梁竟会有这等回答。

真是修为弱人也跟着没特权，谁叫自己不过是一个筑基修士，并不被在上的元婴修士看在中。

“以那女修多疑心，必会惊恐得不能自持。就连我日后杀人愤这一，她没准都能考虑得到。可惜她太过知识趣，让我的打算都落了空。”

没关系，她能够忍。如果江云眉现在骤然言责问，不仅会暴自己对程梁的不满，也会落得一个不知好歹的名声。

不光是遭遇挫折之后，能够极快调整心态应对得，也说明江云眉心非同一般，值得称赞。

左温如此，程梁又是如此。在那些人中，独独看得到他们在意惦念之人，自私而冷漠。又哪会为了自己这个陌生人，额外释放善意？

“是啊，的确如此。”程梁大大方方了，本不避讳，“如果她再问第三次，我就准备二话不说转就走。”

明明江云眉中，已然有寒芒与泪光闪烁。她却长长舒了一气，反倒心平气和起来。

白衣修士扬了扬眉，伸指弹碎了那朵白云。他略微侧过来，一双浅蓝睛全是嘲之意：“那女修没有第三次询问你，你可是有些失望？”

之前发生的不快与尴尬，就被这般轻描淡写地一掠而过。至于日后是否会有人讨论此事，江云眉也不必在意。

“换是我，我绝不会在江云眉上花半心思。不过一个无关之人，也值得我将她看在中？若有不平，先成就元婴再说话。”

“你一个元婴修士，如此糊一个小辈，真是心狭窄。”白衣修士话音冷淡。

寒冷过后，却是烈烈苦痛之味。之前她对程梁有多敬佩赞赏，现在加诸十倍反向还之，就是江云眉的憎恶之意。

“是小辈太过唐突，既然程梁真人不愿，晚辈反倒觉得冒犯。”

江云眉也学乖了，她选了另一位颇负盛名的极天宗长老，这次那人没有拒绝她。

先前明明对她又极大兴趣，此时却骤然显此等恶意，真心让江云眉心中一寒。

若是以江云眉对程梁的了解，她那番举动后，显然会被这修深深惦念上。

你还不是一样恶趣味，并不值得怜悯，左温心中嗤笑。

元婴修士即便伸一手指，都能轻而易举地碾死自己。在弱小无力之时，她就应该学会暂且忍耐。

青衣女修言辞仍如先前般温柔，立时让周遭人对她刮目相看。就连云端之上的几名极天宗长老，也觉得孺可教。

这等俾睨而桀骜的言语，让程梁听了痛快无比。在他中

黑衣修顿了顿，不怀好意地凝望左温：“若是换你，想来会比我得更过分些。”

看那极天宗长老驾着玄光，一并将江云眉也带走，程梁反倒觉得有些无趣。

他修长手指细细着一朵白云，将其塑成一个小兔模样，又十分殷勤地递到左温面前。

“谁让我是修，随意而行绝不委屈自己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