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楚涵微微垂，再不敢辩驳一句。

绝没有人能够拆散他与慕华灿，绝对没有。封天纵眸光深寒，已然定决心。

见少年越发面惨白，垂着的模样可怜极了，封天纵并未有半怜悯之意。

如此弱，又是如此没有主见。这等心之人，日后即便与慕华灿结为侣，也必定不会长远。

楚涵几乎要哭了。封天纵能看到晶莹光，在那双凤眸中打转，他心中却嗤笑一声。

否则楚家为何如此大方，特意将当初聘礼十倍偿还，还给了他不少珍贵丹药？

见左温又想说话，封天纵脆冷笑一声打断他：“是你欠我的，本来就是你欠我的。若是你不与我解除婚约，我何至于郁结于心数载不能勘破，直至几年前才筑基成功？”

“慕华灿何等人，岂是你能够奢望的？你太初门足足十五年，依旧只是筑基五层修为，着实资质太差。”

封天纵就是吃准，楚涵对当年解除婚约之事心怀歉疚，因而对他多有忍让。

更对自己极为畏惧。只需自己明日找他谈谈心，楚涵自会打消不该有的奢望。

“我耽搁这么多时光，全都因为你。这件事，终其一生你都别想摆脱系。”封天纵一字一句。
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封天纵耐心诱导，“我再不恨

尽封天纵已经开始琢磨，如何将楚涵千刀万剐之后，再魂折磨数百年，他此时依旧能够维持冷静。

“且你不堪，还曾胁迫我同你解除婚约，哪得上光风霁月的华灿？”

封天纵原本就不喜楚涵，也早明白自己修为停滞并非心作祟。他故意装一副为所伤的模样，就是要让楚涵怀有歉意。

这般日后报复起来，才能让楚涵痛骨髓。而那至为愚蠢的人，竟当真相信了，一切岂不可笑？

就算自己利用楚涵，那又如何？

仅仅压迫并不够，还需自己稍微引导。封天纵沉默刹那，平静说：“如此一来，我就原谅你。”

“封师弟。”少年似是惊愕了。他讷讷招呼一声，表局促。

“直接去找慕华灿，再要回那株紫晶芝。”封天纵态度，“告诉他你昨日对他示好，只是为了回天丹。现在你后悔了，准备与他一刀两断。”

自己才是最适合慕华灿的人，哪容他人足分毫？

“是易灵真人那般觉得，与我可有半关系？你现在欠我，将来也会一直欠我。”

即便如此，封天纵依旧对楚涵没有好。再多的丹药，也不能将他当初受到羞辱，一抹而尽。

事正向他的谋划，一步步前，如此再好不过。

第二日封天纵观察许久，顺利将楚涵堵在门。

楚涵咬了咬唇，终于捺不住：“可是师尊说，我已经在你府前跪了三天三夜，一切恩怨就此了结。”

楚涵霍地抬起，颤声问：“可是真的？”

英俊青年形修长，足足比楚涵一。他微微皱眉，冷声：“离开慕华灿，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