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，往日里他趾气昂惯了，得罪了不少底层的人，初初病的那两三月，时不时更有些满面嘲讽嬉笑的人们，结伴而来，肆意凌辱。几个耳刮已算得少了，多的则是板、鞭、茶，各各不一，相同的不过是：每个人都是喜笑颜开、心满意足地归去罢了。

馊了的狗，想要乞些残羹冷饭──拿钱；日一天天儿地见冷了，想要活命，施舍的、多求儿被褥──拿钱；一日三次疼他刘昌满床打、几乎想就此自了了，求些药材──拿钱……

他瞧见那男原本如明镜般的睛，渐渐变成雾气弥漫的秋，在屈辱及羞耻之又逃避般地阖上去、阖上去，徒留一双蝶羽上上随著痛苦颤动，便有一种疯狂的满足和惬意！

是的，虽则皇外，为所有男人不耻和看低，但作为一个失去了命的宦官，对於男女之事，不是没有渴望的。袋并未被除，刘昌自年少时跟著师傅日夜专职这等事宜，自然心理更为扭曲。

正是这个锯嘴葫芦样的男，傲、倔、持、顽固，却又隐忍，反而更勾起了刘昌扭曲、不满足的火。

如今他也没了什麽盼，整日里，不过是一个“熬”字儿。自从钱被掏空、再不得床之後，衣、、住、行、吃、喝、拉、撒、药、沐、浴不得自理，整个人如缩在又脏又臭的狗窝中一般，便如一死尸，整日价躺在那块破木板上，裹著破破烂烂地布单，瑟缩著，受不住时嘶声求吃的喝的，求到了便也不吭声了，谁人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麽。

唯有这个男，什麽都没有说过，鲜少真正地瞧上他一，冷漠淡然，每逢侮辱和调，虽则一言不发、媚态横生、羞辱至极，却鲜少正看他，这怎能让他不愤恨、怎能让他甘心！

──往时里，那些男、男们的满是神、咒骂，越是恨意十足，越是显现他们的无力、不甘、耻辱、畏惧，乃至到最後，这些人都变成了一个模，那就是在他手心，任他搓圆搓扁、哪怕一朝得，也不过是他手的一枚棋罢了！

破败的一潭死的中，渐渐映当年的诅咒：

一个少年匍匐在地，嘶吼著叫：“刘昌──你个天杀的狗娘养的，你不得好死──！”

如是，刘昌的日一日不如一日，就如那风中残烛，或朽木落叶一般，见著、也不过是上上的一气儿，熬不过这到冬来了。

恍惚记得，第一次

还有印象最深刻的，便是那名桀骜不驯的男，明明满的恨意和不甘，明明满的骄傲羽，却在备受他折磨时鲜少将视线真正投到他上，那神仿佛满是不屑、无视与一种大丈夫的隐忍，那人一举一动，都一种让他心中畏惧的在上。这种畏惧很快地转化为了恼怒和，是的，他得不到，可是他可以将这个男人在手心里，让他叫，他就要嗯嗯啊啊低婉转地呻；让他扭，他就要扭腰摆、蠢蠢求；让他浪，他便不得不自己抹了药、如同一个低贱的般著、玩到自己满淫横，玩到自己肉通红浪不断！

又一个瑟缩的少年趴伏在他脚，满面哭得通红、哀求：“公公──爹──求您行行好……求您了……我给您、我一定好好孝敬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