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。不过要是有时间的话，最好还是在三十岁以前养小孩，往后的话对各方面都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一零排斥地抿了抿唇，然后将心里的声音压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随便吧，我反正没有养小孩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许穆玖的回答，许一零的底闪过一丝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 敷衍敷衍就行了，怎么还这么直接地把拒绝的意思说来了？

        是在试探父母对此的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轻飘飘地说完之后，许穆玖看见父母脸上宽和温柔的笑意染上了诧异和不解的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玖，”母亲想到了什么，有些不确定的问，“你说实话，难不喜女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不是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穆玖没想到，比起自己和许一零，母亲先怀疑的是他的取向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，仔细想想，本来前者确实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常。

        得到答案后，穆丽菁继续问：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怎么能不要小孩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一定要小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常大家都会生小孩的，没有小孩，人生就不圆满啊。”穆丽菁不假思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不完整？不要小孩没有不正常，不想要的又不是我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又是一个“赶”的。穆丽菁不屑地冷了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不要就不要？你以后找了对象，人家要是想生小孩呢？听你的？又没让你什么，轮得着你说话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穆玖一时答不话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许一零和他一样，拒绝生育后代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其实他搞错了顺序。许一零不是因为不想要后代所以和他在一起，而是和他在一起之后必须放弃生育后代的权利。这是权利，原本，她有权选择不生育，也有权选择生育。而他，无论和谁在一起，生育时都不用承受生理上的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既得利益者，何必在这假惺惺地替别人说这样拒绝的话？

        这样自以为是的拒绝能给谁带来什么实际的用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吃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穆玖以明天返工、需要休息为由，离开了餐桌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听劝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开始，穆丽菁只是想稍微提醒一孩可以着手找对象了。然而，她发现这么顺理成章的事中隐藏的问题比她想象中的要大。不止是恋，其他方面的问题她也得好好重视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零零呢？”穆丽菁继续问，“你想找个合适的人结婚，然后生个孩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不想，”许一零避开母亲投来的目光，垂眸，“我怕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母亲见状，试图安，“没事，都会过去的，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，而且现在这方面的技术肯定比以前好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当时生我的时候就很疼吧，”许一零清晰地问，“你觉得，这样开心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值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开心啊，养了你我当然是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一零把埋得更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回答和自己想的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心里的歉意正在挑战她的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