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城工作的话，不是还可以住在家里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，就算是租房，如果先能找到收更的工作，起码可以租到环境更舒适的地方，”许穆玖结结巴巴地说，“我的意思是，那个，我、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我们？”许一零顺着许穆玖的话，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神忍不住惊慌地左右乱飘之后，许一零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，压低声音，尝试用调侃的语气说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你、想得还真远……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喂……！我认真的。”许穆玖自己的耳朵也红了，他双手着手机，把埋得更低了，“我、我以后是要和你好好过日的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在说什么啊！

        许一零觉心脏得更快了，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没听过这么肉麻的话，简直比“我喜你”什么的肉麻好多倍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现在她面前有一面镜，她料想镜里的自己脸一定不大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一零捂住了自己脸，嘴角却莫名噙着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并不是讨厌这句话，相反，听着倒是满足的。不过她猜电话对面的人的脸现在一定也不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本事再说一遍。”她的笑容变得有些恶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和你过日。”许穆玖字字清晰地重复，语气里多了几分“视死如归”的气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咳嗯！”许一零多少还是有些招架不住，连连，“好、好，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穆玖这么着急工作的态度让许一零想起今年暑假，父母劝他再考虑考虑读研，他那时候也是很决地说自己想直接工作，似乎是很早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的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自己想早独立，想要个自己的住，不想要父母的供养，刚才，他又表达把她放在未来规划里的意愿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其中是有联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被突然提醒了一般，她重新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境很尴尬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明白，他或许是觉得自己不该以被供养者的份、着和她交往这么大逆不的事，所以他才急着让自己独立生活，好让他自己心安一些。许一零自己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，可她那时候觉得这暂时离他们还有远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穆玖大概在跟她表白之前就想过这一了，现在他是在照他自己的想法执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，许一零敛了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回想起他刚才“要和你过日”那番说辞，她心底又默默慨他想得真远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一次不是慌乱的调侃，而是她真的对他那执行的决心到了担忧，甚至是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问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考研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