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伤：“我……知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呜……”许一零紧紧攥着许穆玖的肩膀，眶泛酸，哽咽，“我等了很久，可我不能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死死盯着对方的睛，觉到有什么东西拴在她的脖太久，直到如今也在勒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几乎要不过气，目光里无声地恳求：

        救救我，救救我，快对我说，或者，永远别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穆玖觉自己几乎要在对方的目光中窒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迫自己直视对方的睛，说这句话之后，那双睛仿佛变成了深海，迎接他一直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么说着，觉自己在这汪海里坠得更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疯了。”她意识说，眶溢了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许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并不害怕，因为他终于在她的眸里捕捉到了欣喜的萤光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这只是一瞬间的欣喜，之后便有怎么也藏不住的悲伤从她的眉间、睛里涌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开始不安，这同样也被对方捕捉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被她紧紧拥住，双颊如同火烧一般灼，顾不得如鼓的心和不受控制颤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清楚自己现在已经错了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抱住许一零，好像抱住了救命稻草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听你的答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求求你，现在，请你救救我，让我听到你肯定的答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喜你。”她一字一句清晰地答复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人，是一个独立的灵魂，有自己的想法、自己的好、自己的追求，我们可以互相依靠、互相鼓励、互相理解，我们愿意对我们所之人忠诚、坦率，并且不担心我们不接受真正的彼此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是世界的蜉蝣，是自己的全世界，有彼此陪伴的时候，自己虽然不完，但心很完整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一刻，明朗得好像看到了整个宇宙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还是说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涌来的即将淹没自己的绪有太多种，其中也没有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，自己便知会有这么一天。或许再来一次，自己仍是会选择逃避，可无论逃避多长时间，终究要一起迎接这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许一零松开许穆玖，随后打开了自己的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七月三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指了指手机上的日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之间从此多了个纪念日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平静来、认清现状之后，真正让他们惊讶的是，他们发现自己很快就不像以前那么担心，甚至开始有心考虑一些琐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穆玖继续把日历往翻，发现面的黄历显示这一天并不是个黄吉日，而且忌嫁娶、订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太草率了？”许穆玖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是这么说，可他们清楚这种事不大可能商量着日期，更谈不上计划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一零故作抱怨：“你也知自己沉不住气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也是因为……”许穆玖别过脸，“因为我仗着、我知你在乎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一零不甘示弱：“切，别说得好像你自己之前很平淡的样，你装得也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……是啊，我什么样你最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许穆玖一个人从石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到看看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站在石的阴影里，回向石上的光亮伸了邀请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