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候，你看着这些，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。”熊将军不着边际地说，“一个人，充其量能举起个几百斤重的东西，跑上几十公里的路，活不过百十来年，吃五谷杂粮，从这里老远一看，连只蚂蚁都仿佛比一个人大似的。”

“把门关上。”熊将军说。

胡不归走去的时候，熊将军就背对着他，正站在一扇打开的窗前往外望着什么，没有警卫员。

第八十章最黑暗的时代，终于降临了

老将军趴在栏杆上，眯起，指着远方的城市：“可是你看，那都是人造的。我们日复一日地都这么生活，乍一看，几十几百年都过着同一种日。世界上有那么多人，有那么多神秘到你都想象不到的力量，总觉得不了什么岔。”

胡不归意识地抬看了一大厅角落里的监控，熊将军并没有回，却好像看见了他这个动作一样，低声说：“已经关了，放心。”

天已经将近黄昏，太阳沉到了地平线以，城市的灯光开始一一地亮起来。

Z市开始有接二连三的人被送到医院，短短半个月，连着疑似病例，已经有了二十多例，没有一种药被证明能直接作用于这种病，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，最可怕的是，医学界怎样也没有能找这种病的传播途径和发病机理。

熊将军沉默了半晌，这才低，好像才回过神来，看了他一，问：“现在怎

胡不归不知熊将军怎么忽然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，心里想难人老了就容易伤悲秋么？

胡不归有些狐疑地扫了熊将军一：“将军，怎么了？”

星空大地，所有的颜全暗淡，只剩人造的灯火。

就在爆炸停止的几天以后，最早发生爆炸的中国Z市附近，开始蔓延一种奇怪的传染病，第一个患者恍恍惚惚了几天以后，忽然在路边晕倒，被送到了医院。几天后，他的反应越来越慢，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，然后忽然就那么“睡”过去了。医院如临大敌，却怎么也检查不患者到底是了什么问题，送到医院一个礼拜以后，这位患者不再有清醒的时间，脑活动越来越微弱，各个官开始衰竭，十八天后，他就在“睡梦里”死亡了。

就要发生了。”

胡不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――归零队总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，地势很，他们站的地方又几乎是附近最的建筑，往远方望去，城市、路、立交几乎是一览无余的。

归零队层是个不大常用的活动场地，很久没有人来过，一开门能闻到里面尘土的气息，拱形的天花板吊起，脚是猩红的地毯，人踩上去觉得绵绵的，走起路来能悄无声息，四周是巨大的落地窗，有些老旧的淡金窗帘被空灌来的风起，猎猎地响着。

而此时，世界各地都开始爆发同样的况，短短十来天，疑似患者数字已经上升到了三位数。

“已经关了”胡不归才不放心，他心想熊将军有什么话不能在会议室或者办公室说，非要跑到这里来呢？

被他一语成偈。

终卷・天将破晓

看什么？

熊将军就回对他招招手：“你过来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