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苏轻把声音放得更轻，“我们一路走过来，你听见过鸟和虫叫的声音么？”

两个人这也不知是到了什么地方，ST培训班里连一提示都没有，其他人也音信全无，脚是松的泥土和落叶，胡不归扶着苏轻基本不算很费力，但是为了让他慢慢适应，还是走得很慢很慢，边是风过密林的沙沙声，偶尔带来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一花香，气氛静谧安闲极了。

什么叫由俭奢易，由奢俭难――胡不归叹了气，把他的胳膊拉过来，绕过自己的脖，另一只手搂住苏轻的腰，半扶半抱地撑起他的，又觉得手里的重量不大对劲，于是说：“你上是不是还有负重没摘？赶紧拿掉。”

苏轻就弯起睛笑了起来：“胡队，我这是惜命怕死啊。”

胡不归没有回答，他正往他们来的方向望去，苏轻跟着他回过去，立刻觉后背上刮起了一阵凉飕飕的小阴风――他们走过的那条细碎的、阳光遍布又惬

他这问题一，自己都差起了一鸡疙瘩，越发觉得这地方简直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一样，除了自己和胡不归，脆就没有了别的生命。

思量了好半天，胡不归才问：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，我们现在很有可能在梦？或者在不知不觉中了一个虚拟空间，像是那种……全息的游戏？但是如果空间是虚拟的，不会连你上带的负重都模拟来吧？而且他们把我们丢在这个林里，是为什么呢？”

这正是胡不归心里觉得怪异的地方，因为他刚刚怎么想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的，苏轻看他的反应，就有些明白了――果然他们是在睡梦里，通过某种方式被传送过来的，就是不知站在这里的到底是意识还是真实的了。于是把他从看见白烟到突然被丢林里的过程简单地向胡不归提了一。

胡不归偏就看见苏轻近在咫尺的侧脸，于是闷闷地回了他一句：“恕我拙，没看来。”

经过一段时间不短的了解，在胡不归心里，这个姓苏的完全就是个亡命徒。

“胡队，你有没有发现，这边的树越来越密集了？”

他不信，苏轻也没往说，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：“胡队，你觉得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？”

你的意思是说……我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有两个灰印以前的普通人状态？”

苏轻这才想起来上还有几块季氏玄铁，赶紧从领等等的犄角旮旯里把那些东西都给翻了来，虽然还是脚，但还是松了一大气，算是勉能迈步走了，胡不归就觉得手里的重量好像陡然间轻了一半多似的，指尖好像碰到了苏轻的肋骨，他就皱皱眉，好半晌，才说：“……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，平时还是要注意。”

胡不归停脚步，如果说一开始走的一段路还能说得上是惬意，现在他们的地方就不大让人心愉快了，树叶已经密集得一阳光也挤不来了，小路也越来越窄，这么看上去，在古木苍苍的隙里，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黑等着吞噬他们一样，看起来竟然显得阴森了。

还不等胡不归，苏轻就接着说：“可我以前也还是能直立行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