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亦清一低，想顺势亲沈曜，可沈曜却碰巧转错过去了，他握住沈亦清的手腕：“手电关了，给你看个好看的。”

沈亦清斜瞟着他，：“树枝刮的，没事。”

躲在沈亦清人形拟态的灰小巨妖倏地变成了粉，在心里咕噜咕噜地吐着心形泡泡。

“好……这是什么？”沈亦清问，伸手去捕捉发光孢，可那光却随他手臂活动带起的风上乱窜，仿佛在和人类捉迷藏一样难抓。

沈曜撅起嘴唇，对着红痕轻轻了气，温气掠过需要被抚的肤，沈亦清缓缓睁大睛，几秒的静寂后，他扭望向沈曜，目定：“说痛痛飞飞。”

沈曜：“……”

“唔……就是来玩玩啊。”沈曜脸了一，“都在地里闷了一个月嘛。”

沈亦清牵动嘴角肌肉，迫它们向上提：“逗你玩呢。”

两人像小孩蹲在蚂蚁旁看蚂蚁一样蹲在一簇长在一起的蘑菇群边，这蘑菇群看起来像是许多小家庭合并的大家族，上弦月灵们手捧发光孢小小吃着，或语速飞快地交谈，或交叉飞舞在空中，看起来像个大派对。

沈曜乐了：“你几岁了？”

不明真相的沈曜解释：“名字很多，不过我习惯叫它们上弦月灵，因为它们只有在上弦月的夜晚才会来，他们寄生在这种蘑菇里，靠用这些发光孢为生。”

长翅膀的小人儿们在发光孢的雨中穿梭嬉戏，他们在说话，只是语速奇快且声音很小，落在人类耳中更像是昆虫的嗡鸣。带着朦胧晕圈的发光孢质量极轻，它们随着空气的微小振动徘徊游曳，一阵稍微明显的风拂过就会把它们得大幅度飘飞而去，星雨般坠落密林的深黯，唯余一悠冉的光之轨迹。

“他们在什么？”沈亦清明知故问。

沈曜愈发别扭，岔开话题：“给你讲个事，别和别人说。之前有个人不小心误了这种蘑菇，他吃完之后，这些小灵没有家了，就缠着他算账，在他前飞来飞去，吓他欺负他。他以为是自己中毒现幻觉，就跑去医院看。可是他

沈亦清关掉手电，让沈曜领自己走那块林间空地。

脸。”沈曜一秒化小白兔，跑过去就着沈亦清的手电亮光看他的右脸，声音地问，“怎么的？”

沈亦清暧昧地瞥他，：“喔。”

这么多年过去，巨妖宝宝终于又听到这句话了。

其实沈亦清自然知前这是什么，而且这片蘑菇田就是他在罩的，之前有过一些小总来这偷挖蘑菇吃，结果一个个都被沈亦清抓住吃掉了，久而久之就没有小敢打这些蘑菇的主意了。至于保护蘑菇们的原因，没有别的，只不过是沈亦清觉得这一幕景很，不想让它消失而已。

巨妖爸爸只喜吼着说话，一儿都不好听……

沈曜抬看他，两人对视片刻，沈曜莞尔，真的又撅起嘴唇冲那红痕轻轻了一，随即用哄宝宝的声音温柔：“痛痛飞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