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猛叹了气。

在阴暗的帐篷中无休止的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，然后日复一日，消磨自己的意志与勇气。

哪怕前面是一条死路，我也陪你。

一旦丧失斗志，基本就毁了。

无论是参与战争还是打猎，总应该有他们自己的位，而不是战战兢兢地活着。

得安心。

在柯斯告诉他们，敌人都被歼灭，并且提了领人的颅之后，这些人沸腾了――他们并不渴求柯斯他们落的一切，但他们也想像这些战士一样，去属于自己的事。

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冠冕堂皇，谁知柯斯说的是真是假，是说给别人听的，但是他本确实是这样想的。

“那些人过来了！”外传来族人的喧哗声。

女人正在打磨自己的那柄小刀，她是之前将孩托付给柯斯他们的女人，她看着自己的男人，看着她的族长，她在这个冬天迅速消瘦，有些力不从心，她冲蛇猛说：“我听他们说，他们都想和那些人走。”

蛇猛掀开帐篷走了去，他的族人们欣鼓舞地冲到落。在看到柯斯他们一行走过来的时候，爆发了震耳的呼声。他们看着这些壮硕的战士，心产生了一种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羡慕和嫉妒――同样是人，同样在这样的困境里求生。但这些人吃得饱穿得，不用担心因受伤而被抛弃。反观自己，甚至不敢去打猎，唯恐受了伤，死了还好，要是残了，等待他们的就是无间地狱。

“不过，那个落，真是大啊。”蛇猛叹，“他们有那么多的族人，还没有在冬天饿死。也没有奉献给他们的神。”

那个瘦弱的男人再一次看了看柯斯的脸，然后回看了自己的族长。蛇猛站在所有人的最后，他没有走过来，也

“真的有神吗？”女人忽然问，“我们如此虔诚的供奉，神从未回应过我们，如果神有怜悯，知我们的呼唤与祈求，又怎么能放弃自己的信徒……”

一个瘦弱的男人战战兢兢地走了人群，来到了柯斯的面前，他卑微地问：“您要带着您的落离开了吗？”

人最怕的不是磨砺，而是磨损。

蛇猛，他知，自己这个族长无法让族人填饱肚，甚至每年冬天都要亲手送一些弱的族人去见蛇神。他这个族长，当的实在是窝。他看着自己的女人，问：“你呢？”

但人都有自己的选择。

蛇猛握住女人的手，他的目光深邃，绝望而又欣：“我对不起你，没让你过上我曾经跟你承诺的生活。”

他们当然对自己的落有，也奉献了自己的忠诚。

女人摇：“我心甘愿。”

柯斯怔了怔，他认为自己是被了逐客令，本来还带着微笑的表一沉了来，只是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绪，重新勾起了嘴角：“当然，我们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，你们已经安全了。而我们也要离开了。作为邻居，希望无论是我们还是你们，在需要帮助的时候，另一方可以伸自己的手。”

女人笑了笑：“你不用问，我不会走的，我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