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颊烧得发红，睛里甚至有光，目光已经开始有些朦胧了，卡佐不知他是不是还是清醒的，只好等在一边，自己把火扑灭，谨慎地将两人的痕迹抹去。

长安长得确实漂亮，整个王城的小伙没有一个像他一样眉清目秀，姑娘们没有不喜他的，脸上烧一片艳，本是个有些虚弱的人……可卡佐却丝毫不觉得，他甚至觉得，靠在墙上小憩的那个本就不是个人，那是一条受了伤反而更加凶狠的狼，谁认为他半死不活，他就能一咬断谁的脖。

卡佐珠一转，收起方才抱着长安嚎啕大哭的傻样，双手摊开微微往一压，继而一抹，示意同伴自己已经把外面都净了。

最后长安将嘴里的汗吐了来，还夹杂了一血沫，可把卡佐吓了一，只见长安急了两气，脸难看得几乎像个死人，惨白里带青。

卡佐不敢耽搁，立刻将烤得差不多已经了的衣撕成了布条，一圈一圈地缠住了伤上。

卡佐问：“你还行么？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卡佐也靠在了一边打了个盹，忽然，他的耳朵一动，听见了山外面有人声。

他低声：“没什么……我把咬破了。你替我料理一后背。”

完这一切，长安长舒了气，冷汗不知了几层，方才喝去的好像全蒸发了，又有些渴起来，这一回他没有要，只是用一侧的肩膀靠在山的石墙上，虚脱了似的舒展开四肢，休息起来。

卡佐这才一咬牙，狠了心来。等一刀去之后，他也就没了顾忌，利索地将伤周围已经溃烂的肉挑了去。

卡佐一直打不过长安，但是长安和自己人动手十分留余地，总是到为止，以至于卡佐承认长安是比自己厉害一，却不知这“一”是多远，现在，他明白了。

长安微不可见地了个，然后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，他的动作略显凝滞，却十分自然，一举手一投足都在调整自己。

卡佐没有过他那样多的血和汗，因此不明白，他究竟是怎么到的。

小山静谧地只剩压抑而不稳的息声，长安从腰间摸一壶酒，用牙咬了壶盖，直接往伤上浇，卡佐简直有种他的肤已经快要开始冒烟的错觉。

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确，他了解自己上的每一块骨，每一个关节，他知怎样最大限度地节省自己的力气，也能把全压在那一线的刀刃上――那是真正的雷霆万钧之力。

这个人，他从不接受，也从不质疑，只是孤注一掷、死不回。

长安实在忍不住，全都在颤抖，低了一声，可见是疼到了极致。

长安手撑在地上，微微合了，消瘦的后背弓起来，闻言似有似无地了个，没再废话。

长安已经躲到了，极狭小，他的后背贴在墙上，微微侧着，低着，受伤稍微轻些的脚支撑着自己，另一只脚虚悬着，膝盖微蜷，借着这个动作，他就仿佛“

长安气不善地：“磨蹭什么？”

他忙偏去看长安，长安已经睁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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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佐接过小刀在火上烤了烤，掀开长安的衣服，却有些不去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