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争鸣百交集地看了程潜一，伸手理了理他额前乱发，轻声：“不知，别问了。”

“后来师父吓唬我说，废去气可以，但这个过程无异于钉床、油锅，好多熬不过去的脆就蹬死了，一了百了，也不必在乎从哪了。”严争鸣自嘲，“我居然就信了他的鬼话，自己权衡了一，虽然走剑修让人痛不生，但好歹比真死，只好妥协了。”

的污迹与血迹在了程潜的袖上：“闭嘴。”

“那你这个……”程潜抬手轻轻蹭了一自己的眉心，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是朱雀塔吗？还是那以前扶摇山庄？或是百年离索间……乃至于年少轻狂时的青龙岛上？

他说到这里，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了一若有若无的微笑：“我当时听了这话，第一反应就是央求师父废去我的气，决不当剑修，一定要换个别的来。”

只见掌门印爆的白光投到了地上，落成了一片羽的形状，随着里白光闪烁，羽轻轻地抖动，好像在前面指引着方向。

程潜默然，没见识过不清楚，亲经历一番他才明白，如果没有天衍的叛逆暗中偷换阵法，如果不是他们恰好被卷来，如果不是李筠手里恰好有一把真龙旗，没人能单枪匹地破阵。

如今斩阵破，恐怕天衍再没有什

程潜：“……我是想问你那句‘剑修一步一心’是什么意思，想什么呢？”

程潜便从善如地转开话题，说：“也不知我们在这里被困了多久，太阴山怎么样了？”

吴长天在扶摇山外设陷阱，绝不只是为了削弱韩渊的战力，这是一个杀局。

严争鸣沉默了一会：“我不知。”

不过一刻，他的想就变成了：“这个人可真不是东西。”

这样浮光掠影地想一想，便觉千万绪，摸不着脑，未曾砰然，便已经心动。

程潜注视着他的背影，随着他的话音，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见严争鸣的光景。

严争鸣：“天衍弹尽粮绝，韩渊估计也是弩之末，谁也不了谁了，就怕斩阵后，天衍没有后招。”

他很少主动提起过去的事，程潜静静地听着，觉这话像是大师兄能说来的。

严争鸣微微举起手中那会发光的小印石，循着带路的羽追了过去，对程潜：“跟上。”

温柔乡比群妖谷的妖气还重，他就着那妖气第一看见了大师兄，当时他就想：“这个人可真好看。”

以己度人的严掌门这才发现，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自己一样衷于不学好的，顿时尴尬得连也不敢回，咳了一声，他声气不由得弱了三分：“剑修戾气重，杀气重，前期又重锻轻修心，刚开始不明显，越到后来越容易生心。这是门的时候师父跟我说的，他说‘同样的修为与境界，动起手来，剑修是筹，因此这条路也特别的难走，修炼更艰难，痛苦也更多’。”

程潜借着白光，看了一他恢复了些血的脸，稍微放心来，说：“对了，你那……”

严争鸣截打断他：“不行！不可能！别梦了！那本邪书已经被我烧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