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这种话，又是这种句式。A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到无比地厌烦，她无法理解也无法忍受对方总是摆一副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的样，就好像他所的这一切全是为了自己。明明不是这样的。

“对不起？你为了什么而对不起？”A突然爆发的质问打断了Pgue

“我一直都在和你说对不起，我也知――”

“我欠他一条命。”A淡然地说。

她醒了太久了，真的已经疲力尽。

“都快一百年了，你还不能原谅我吗？”Pgue将原本的笑意尽数收去，握住的双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。

确实，当年是她亲手杀死了还未成年的quest，现在对方要回来取自己命，似乎也合合理。

而前这个人，明明容貌也只不过衰老了十来岁，依旧意气风发，带着一天生的学者气质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让A回忆起那一的觉了。就像一切都被尘封在了死亡的那一瞬间，再也无法真切地碰到了一般。这一个世纪以来，A几乎没有和他再有过任何交集，自从P向世人公布份，接八区之后，他就几乎再也没过八区的大门，永远都行踪不定，甚至其中有几年完全人间蒸发了一般。A所有的力几乎都倾注在了建立和发展迦勒共和国之上，在无数的灾难和挫折中一个人慢慢沉淀，最后凝固成了今天的传奇女王。

“有意思吗？”她转直直地看着Pgue的双，终于在那双沉寂多时的双深浮动了一丝晦暗不明的绪，“都快一百年了，你还觉得好玩吗？”

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，他轻轻地说。

“是啊，都快一百年了，我一句歉都没有听到过。”

“我不会签字的。”A慢慢从自己的意识中，目光最终聚焦在了前的人中。

“那你呢，签字了吗。”A的目光再次转向楼青翠的梧桐。

Pgue维持着仰视的姿势，看了对方因光线而模糊不清的侧脸片刻。

为什么时间逝之后，就一定得伴随着原谅？为什么摆讨好和歉意之后，就一定得伴随着原谅？为什么在那些残酷决定之后，他从来，都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。她本不想再在这段过去上多费心思，而她这么多年来也就是这样的，不去想，不去看，将自己一切的都封锁起来。她不想再看到自己变成一个失控的疯女人，于是就将这一切都埋了地表深，再也不去碰。

岁月蹉跎，那一幕却如此的难以磨灭。

Pgue微微眨了眨：“不签字，他会杀了你的。”

“假如你不希望我签字，我就不签。”Pgue将对方冰凉的双手用自己的手掌裹了起来，大概是像将它捂一些。

“今天天气好，我们可以去郊外晒晒太阳，散散步。”Pgue看她注视着自己，也不知在想什么，把手搭在对方的手背上，也只受到一片淡淡的冰凉。

要不是这一次事变，她认为自己的人生不会再与那个人相交。可是如今被迫朝夕相了这样一段时间，她却觉得自己乎意料的冷静，没有预料中的心神不宁，也没有歇斯底里。

只是一堆燃尽的死灰。

A几乎都要被他的逻辑气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