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．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从前不敢跟你说这些。”他轻声说，“你还喜我吗？”声音很小，很低。仿佛音节刚腔就弥散在空气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踮脚去吻他的泪痕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几乎不接，消息也不再句句都回。他好像很识趣地渐渐减少了找你的频率。你其实很想他，这天快要班，你看见手机振动的消息抓心挠肝地想回，但打了字又删除，想说什么又哽在说不声。于是不停亮屏幕看他发的那几个字。打字的光标不停闪烁，你叹气还是把手机屏幕翻扣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把他压在床上吻他。只开了一盏台灯，床柜上是亲吻摇铃。

星期，于是整整七天，一面都没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床上十分，你从屉里取一条绸带，将他的睛遮住，伸一手指，在脑后打了个结。你摸索着脱他的衣服，手指从耳后开始轻轻碰，隔着衬衫在前画圈，就是不肯碰那一，另一只手慢慢解他的带，勾着他的沿往扒。他肤很白，在夜显得更加，随着你手指的动作缓慢的肌肤暴在空气里，你轻轻啃咬他

        ?他又掏一个小卡片，“这是小熊糕上的小卡片。”他低着很仔细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纸质的，已经有褶皱的再寻常不过的糕装饰，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。他低着看着，汪汪的睛又掉泪来，正掉在小卡片上，他着急忙慌地拿袖去，一又皱了，他攥着小卡片噎着说，“我很珍惜你。”他把小卡片摊在手上，还是没敢抬看着你。“跟你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很开心，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想刻在脑里。”泪啪嗒地砸在地板上。他拿亲吻铃，攥得紧紧的，指关节都发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五．

        ?他站在客厅垂着睛同样一言不发，半晌。卧室的你听见一声清脆又突兀的铃响“叮铃铃――”，然后是第二声，“叮铃铃――”你没穿拖鞋，赤着脚跑客厅。揪住他的领贴上他的嘴唇，唇齿纠缠，你轻轻啃咬着他的唇珠，闭着与他毫无章法地接吻。你松开他的衣领，抚上他的脸颊，温的，湿湿的。你的大拇指过他的角，那里有珍珠掉落。你们亲的几乎要窒息，两人着气分开。他攥着你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?你提早收拾离开公司回家，太阳西斜，夕阳尚未登场。走楼发现熟悉的影蹲在你家门，手臂抱着膝盖，低埋膝盖，不知在这等了多久。你走上楼梯，他听见脚步声抬了。你握着钥匙拧开门锁，回看了他一，他瘦了些，垂的角多了些隐隐的乌青。他跟着你走你家带上门。你什么也没说，走卧室像平时一样挂包换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?“我，”他急着在薄外套的袋里掏些什么，“我想你留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抬看你才知你也同样满脸泪痕。在他开始自我剖白的第一段开始，太阳的余晖从阳台照了来，他的泪仿佛是太阳破碎的光亮，从角划过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你从不知他对你的用至深，他把自己放尘埃里，以一颗沙粒的姿态来你。你看着他的睛扑向他的怀抱。他轻轻摸你的发，把你抱得更紧。

        ?那是一朵风了的红玫瑰花，还残留着颜，隐隐能看它鲜活时是多么丽。而那只是一朵花与它的花萼。没有带着刺的花与叶。他把花放在你的手心，你看着他。他结结巴巴地对你说：“这是人节那天……”你心了然，他接着说，“我把它的刺留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阳谢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