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里佛从他上起来，像发疯的野兽一样一拳一拳砸着四周的冰幔。细碎的冰块四溅开，打在厄玛脸上、手上，虽然他什么都看不清，但完全受到了格里佛心的痛苦、矛盾与煎熬。

衣袖，从腰带上摸到链剑，用尽全力倒转剑柄递给他。

“！”周惟闷哼一声，被他撞得一个倒仰摔了去，还好落地之前被一个宽阔的膛轻轻接住。珀西从背后抱住了他，扶他站稳，闪电般冲到格里佛前，左脚一勾一带，轻易便将他卡死在自己臂弯里，吼：“够了，格里佛，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己！如果你死他，这辈都别想从他的阴影里走来！”

“够了！”周惟忍无可忍地扑了过去，抱住他的腰将他死死拖住，“你要杀死他了！”

格里佛被珀西牢牢锁住，死命挣了两，整个人忽然来，发一声撕心裂肺的闷吼，绝望地哽咽：“对、对不起，我、我不到……对不起珀西，我杀不了他……我、我还着他……我知这不对，但我无法停止……”

“对不起。”格里佛神经质地哆嗦着，用力抱紧珀西，忍不住嚎啕大哭，像是要把这四个月来压抑的苦闷彻底发来，“我想过无数次，我以为我能放得……可是我不到，我杀不了他……对不起珀西，求你原谅他吧，我愿意用任何方式补偿你，我替他求，求你原谅……对不起……我还是他，我不到……”

“放开我！”格里佛挣扎着大声吼，一个肘击撞在周惟腹。

“……好了。”珀西松开右臂，将他拥在自己怀里，轻轻拍他的脊背，“我都知，我都知。别哭，别歉。格里佛，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杀了他。”

温的泪从角落来，厄玛忍不住为自己难过，他知这是他应得的，他只是不知为什么自己会错那么多。

格里佛忽然松开了手，咙里发一声痛苦的闷喊，一拳砸在厄玛耳畔的地面上！

良久良久，格里佛打够了，站在满地冰屑中疯狂地着气，像困兽似的来回转圈，灿金的睛始终死死盯着厄玛，时而狂，时而愤怒，时而充满嗜血的杀机。厄玛四肢无力，腔剧痛，骨仿佛碎裂一般，连一个单音都发不来，但一直用目光贪婪地追随着他的影。

格里佛放自己所有的骄傲和自尊，语无次地恳求着自己的兄弟，他知自己错了人，但“”这个东西是如此地不讲理，明明知错了

格里佛的手指顿住了，而后开始剧烈地颤抖，他瞪着金的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厄玛，良久良久，一大滴珠落来，砸在他鼻尖上。那滴过厄玛的侧颊，和他的泪汇在一起，掉在冰凉的地面上，发并不存在的一声轻响――“啪”！

厄玛忍不住无声地哽咽起来，不是为了自己，而是为了格里佛，他曾经发誓要保护他，结果却令他陷如此痛苦的境地。

“砰”一声巨响，厄玛在半昏迷的状态忍不住骇得抖了一，倏然清醒过来，听到耳侧的冰面发碎裂的声音。回音开，两米外的冰幔砰然炸裂，发响雷一般的轰鸣。

格里佛在他恐惧而渴望的注视之停止了脚步，远远与他视线相接，沉默地对视，灿金的瞳孔变幻数次，忽然再次暴怒，猛地冲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