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确认了一，齐东营确实是救不回来了……”

这么多年来，他没什么私人生活，也再不会再去任何人，但他始终知怎么毁灭。

他想自己并不真的想些什么――也本不可能――他是个……理智的人。

“真不敢相信到了份儿上他还能杀人！”另一个人说。

在无数防卫、天空阁、浮金集团武、私人保安公司的悬浮屏中，同时亮着的，还有战神殿的页面。

当他离开大屠杀，回到上城空的房……当他看真人秀和纪录片，去超市采购，开车穿过城市与桥梁，看着这片繁华世界，他脑里想的只有一件事：怎么能毁掉？

上城的阳光，白敬安那双平静的双瞳里，无意识反复思考的只有一件事――如何毁掉一切？！

“我把死亡场景上传上来了，还有两艘船！”有人说。

工阁第七服务武储藏目录，解锁搜索程序，标记注释标着“浮金电视台190届杀戮秀自走炮台订制”相关的存货。

白敬安也不抬地调取了那张全息图片――费了不少劲清理掉监控代码――他需要这个。

“我就说，他不会屈服的，他不会死的，他是夏天啊！”

“他会逃走的，从来没有人能困住他！”

上面显示着天文数字的登陆人数，上城有史以来的任何网站都没有现过这样的数字。不知战神殿是谁建的，在这种程度的刷新速度，仍然屹立不倒。还能逃过浮金集团的媒监控。

“你是不明白嘉宾秀是什么地方，他不可能去的。”有人说，“你们想知夏天来看到的是什么吗？就是这个！”

“只有他能！只有他能！我就说，他能毁灭一切，他骨里就烧着毁灭的火，不他妈的是什么权贵――”

他遵纪守法，连个交通违规都没有过，但他思考这座浮空世界的一切漏、弱、武力、时机，安抚他脑深随时会吞噬他灵魂的空。在那里，时间永远凝固，腐尸层层堆积，他的家乡……没有温，没有归属，死寂无光，哀号与恸哭永不停息的地狱。

“现实吧，他现在麻烦大了！他不可能赢的，他自己也知――”

白敬安开了过滤程序，战神殿就在他后，他能听到那边嘈杂的讨论，他需要知况，但他不能看。

他这一系列事的时候娴熟、确，动作稳定，好像一的伤并不存在。他中一片深不见底的阴冷，他面无表，那是一双毫无希望的双，光芒在他中闪动和湮灭，更深透着想毁灭一切的狠劲儿。

他在战场上，得足够的冷酷才能行清醒的判断，他不能一差错。

但现在，没有一秒的犹豫，一切黑暗的念迅速聚集在一起，就变成了行动计划。

笼外阳光

那里正在行嘉宾秀直播――这事儿的权贵不只一个人，有好几个。

嘉宾秀的图像是权贵餐桌上的私人财产，禁止一切外传，相关代码一旦发现会有相当严厉的罚。但这班人显然很能，他们清理了所有的监控代码，虽然断断续续，还经常会变成文字，但在上城是从来没有过的。

显然，五分钟前夏天刚刚杀了个人，大殿的评论区里像是烧沸的一锅汤，已经满溢，几乎要爆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