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原瑾面上阴沉沈，语气里却没有责备余桐飞的意思，不过是不兴他来的迟，又没办法开询问他的去向，才对他板起脸，让他知晓自己不喜他的迟到。

紫苏看着他，突然很想揪住他的发，迫他扬起，看他是不是还面无表，无动于衷，想归想终究还是作罢，他转离去。

他还睡在床上，没有起来的意思。

“你是跟在大少爷边的人，他的光暂且不说，我觉你没什么生气，仿佛要死的人一样──”

在家总是这样。

握紧手里的篮，余桐飞紧张地走到桌边，歉然地垂着，没去看南原瑾震怒中的神，无论何时，总是没办法面对别人生气的脸。

不知南原瑾有没有起来。

南原瑾瞟了他一，压住的不适来到桌前，看着面前的菜肴，不由地拧起眉心。

跟他像就可怜了。

“……”余桐飞垂帘，没想到他认识自己，想也是他这样的脸，不是正常人都有的，要记住也是因为特别的丑。

却没办法避开他的动作……

上有清冷的味，紫苏皱起眉，忍不住走上前，持扇抬起他的颚。

“哦……”

若为君（丑受）19

“余桐飞，大清早的你不来伺候主我，跑哪去偷懒了？”

希望……

余桐飞怔了怔，像是疑惑又像是惊讶，然后将菜肴放到他面前，以往发生这样的事，他时常会拎起东西就砸，要不就将他骂得无地自容，从没想现在这样说两句就消气。

“别一直愣在那，还不快过来伺候我用饭。”

余桐飞微微退缩。

该不会是不舒服……

尽散落的黑发遮挡住大半张脸……

“抱歉。”

或者惩罚……

“我们好像见过。”

那意味着自己要受到谴责。

“……”余桐飞眨了眨，很慢很慢的，他没有习惯嘲讽，也并不是无动于衷，只是觉得不去在意，就能变得轻松些而已。

“呵呵，我说这么不礼貌的话，你也不辩驳一句，觉得没必要还是已经习惯了。”

“这是什么东西？”

他长得丑很少有人愿意接近他……

这样他就不算失职，也能为自己的迟来找到借，可惜，往往他越是希望的事，总是与之相反，刚推开门他就看到南原瑾铁青的脸。

因为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，整张脸就这样暴在他的视野里，他能受到紫苏那双冰冷的睛里，过一惊愕，又从惊愕转变为厌恶。

那乌黑的发丝，唇的线条及漆黑的眸，到让人觉得尤为舒服，这样舒服的觉好像在哪遇到过，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些画面，紫苏开。

依旧能看清他的脸上布满许多疤，那些疤很丑陋，深浅不一的爬在脸上，导致他的容貌都被淹没了，完全看不清原先的样，只不过……

余桐飞淡淡地看着他，没有什么反应，庄里人那么多，那么多张脸，为主无数人来来回回，像的他都会说见过，而且都一样。

所以他告诉自己要比平时更。

望着他远去的影，余桐飞拾起地上的篮，沉默地向厨房走去，半响，准备好新的早膳，才快步朝南原瑾的主屋跑去，已经比平时晚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