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数学系主任彼特腆着他的啤酒肚，面带微笑地踏了自己的办公室。如坐针毡地等待了半小时的安迪腾地站了起来。

午二二十三分。

那两位搬运工没有理会教授的愤怒，从他边而过，搬着仪往门走去。

“……什……什么？”彼特的话好像一晴天霹雳，安迪被说愣了，结巴着脱而。

两分钟后，土拨鼠夹着笔记本接近了他的实验室。远远地，他看到实验室门停着一辆小型卡车，透过窗可以看到有几个陌生人正试图把他的实验材搬来。

在这样一个普通的、阳光充足的午，安迪・菲尔德教授草草地解决了他的午餐，从一个不起的角落站了起来，将笔记本夹到腋，准备回实验室。

我的天！他们竟动我的实验室！

“怎么回事！”他紧追不舍地跟着他们走到门，“这是我的仪！放它们！”

午一五十分，安迪快步走在回实验室的路上。以他瘦弱的板而言，他的步速实在很快，活像一只飞驰的土拨鼠。午后阳光照耀在他蓬松凌乱的棕卷发上，照得他的脑袋像颗发光的鸡米花。他的发枯，躁，唯一一次受到主人的关注是在安迪第一天来这里上课之前。安迪站在镜前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发，但他忘了整理它们，而是认真地评价：“这是一种无规则卷曲[注]。”

此时是午一四十三分。六十分钟后，将有一颗名为无赖的原弹凭空降落，将安迪平静的生活炸得底朝天。

来纳大学里最年轻的数学教授。在他博士毕业的年龄里，许多人连本科生涯都没有结束。前年他被聘用时，曾经为天才人占有了报纸的一个小角落。报纸用了一篇幅介绍他关于动脑电波研究的设想。而在他的研究陷僵局后，再也没有人想起他了。

“请坐，菲尔德教授。”彼特愉快地伸手请他坐。他完全猜到了安迪的来意，说：“抱歉没有提前通知你，不过我想你能够明白……”

其中一个家伙回答他说：“别在这里大喊大叫，教授，这得问你的上司。他们让我们把103号房间的仪回收，你有问题该去找你的上司。”

2.

“是的，”彼特脸上的微笑消失了，他摆了准备与安迪好好谈谈的姿态，微一，承认：“是我让他们这么的。”他坐了来，转椅被他的重压一声悲惨的呻。

安迪心里惊呼了一声，立刻跑向实验室。当他气吁吁地赶到自己的实验室门，才发现一半的仪已经包装完好，被搬到卡车上。他惊恐地睁大睛，冲实验室里，看见自己的学生一个都不在，不大的实验室变得空的，两个家伙正要搬走他的动态脑电图检测仪。他冲着他们大声问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他们搬走了我的仪！”安迪大声说，他瞪着彼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，发现对方一也不惊讶，调说，“他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，搬走了，我的，仪！”他有太多的话需要投诉，那些话一时堵在他的咙，把他的脸憋得通红，额角青筋都爆了起来。实验是他的生命，他们连招呼也不打一声，竟搬走了他赖以生存的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