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仁德晚上没睡着。他觉得门外轮班守着的保安也有问题，说不定等他睡着了又会来掐他，或者往他的或者药里面掺什么。

单宁那边正在巡逻，看到韩啸发来的纸条之后拨了回去：“还没解决爆炸案？”

年轻巡警还是一本正经：“请您说以事经过。”

来。现在有疗养院那边示了鉴定结果，表示对方神状况有问题，需要回院疗养。

“真以为我什么都能算啊，因果都已经给你找来，剩的只能靠你们了啊！你们才是专业人士！”单宁说的是大实话，他能推断个大概，但也不可能随便一掐算就什么都一清二楚。

完笔录，年轻巡警表示要回去请示，麻溜地离开了医院。呸！谁要保护这种人！

“没有。”韩啸说，“我们的人一直跟着陈教授，他确实去采石场，甚至还开玩笑似的当着其他人的面试着去控了爆破装置。但就是因为他得太坦，我们反而没办法拿这个当证据。前面三桩案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，又都结案了，想要翻来查证据更是难上加难。我们现在只能盯着刘仁德――我想来想去，如果刘仁德没有别的私生，那陈教授要再手也只能冲着他本人手了。”

刘仁德压着怒火说：“有人要害我，你们必须保护我！”

巡警那边一直没回应，刘仁德不断打电话给相熟的人，结果那些人不是飞快挂了电话就是索不接。刘仁德有种不妙的预，觉得有什么事正悄然发生，而他却无力阻止，只能睁睁看着死亡的阴影一步步笼罩着自己。

“你就没办法再分析分析？”韩啸说自己的目的。

“神病就可以不用坐牢吗？！”刘仁德气急攻心，忍不住朝巡警破大骂，“假的！她肯定是了假证明！”

临近四月中旬，陈教授回来了。他很平静地完成了野外实习项目的结题报告，把这次的收获整合起来发给校方

韩啸把纸条排整齐，拍了照发给单宁。

“那你好好守着。”单宁说。

过来查问况的是个年轻巡警，这几天他已经知刘仁德被那么一刀的原因，心里对刘仁德很是鄙夷。他面上非常正经：“请相信我们，法律是公正的。”

他现在相信了，那个姓陈的不是书呆，那家伙是疯，那家伙有把人疯的能力。

韩啸从底的人里得知刘仁德的近况，并没有让人去告诉刘仁德自己的人守在四周的想法。要保护这种渣滓就够让人憋屈了，凭什么还要他们照顾这渣滓的心？吓死他才好！

这些纸条里都写着一句话：你怎么还不死！

韩啸挂了电话，觉得单宁说的话有理，不单宁是能分析还是能掐算，他都不能事事依靠单宁。钥匙单宁指一步他才能走一步，他脆把自己坐的位置让给单宁算了！韩啸打起神，招呼底的人麻溜地活，不要错过半风草动。

这种惶惶不安的日过了大半个月，刘仁德不敢离开医院、不敢离开病房，到了这种时刻，他还不想死，他想活着，哪怕又老又病。他每天都在回忆自己以前过什么，自己以前过的事会不会让自己接的人想对自己杀手，甚至守在病房门的保安每换一个他就会仔细询问对方来自哪里、家里有什么人。

韩啸把这段时间拿到的警告纸条摊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