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宽的声音不疾不徐：“太想让安王在陆家倒卖军饷的罪名中再加一条：勾结纪王，倒卖军饷，牟取暴利，暗中积蓄财富，意图不轨。”

贺秀握紧拳，松了又紧，正如他心隐隐的不甘与挣扎。

纵然岳父已经将利弊全都摆在面前，贺秀仍然迟迟难决断。

自打裴皇后再度有孕，嘉祐帝过来的次数急剧上升，这倒不是他对裴皇后特别的缘故——如今后之中，人人皆知，最受的莫过于李氏，她因诞一名皇，而被册封为淑妃，仅在皇后之——而裴皇后，因着上次小皇夭折，最后却不了了之，裴皇后大度贤良，嘉祐帝越发觉得有所亏欠，待裴皇后也就更加好起来，若说夫妻之间相敬如宾，倒不如说是相互扶持如亲人。

“陈巍再，也应付不了突厥与萧豫两路兵，至于灵州，”李宽摇摇，“自秦国公裴舞阳在灵州战死，他的亲兵跟着死伤殆尽，灵州兵一蹶不振，军纪废弛，安王就算有心振作，也很难在短期之练成一支兵。”

“所以，你的亲于他而言，毫无必要。”

他甚至亲手过来搀扶裴皇后，直将对方当成易碎琉璃了。

这也难怪，任谁失去一个孩之后，都只会变得更加小心翼翼。

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。

“朕与皇后方才说的，皇后意如何？”

“不怎么说，太毕竟是我的亲兄长，让我推着他去送死……”

李宽摆摆手：“你向来跟太唱反调，又屡屡请战，这次如果忽然一改风向支持起太来，反倒容易让人生疑，不如不要开的好。”

裴皇后微微一笑，温声：“陛的心意，我都明白。不过务早有循例，理起来并不麻烦，我镇

嘉祐帝有尴尬：“皇后误会了，这不是淑妃提的，是朕的想法。先前的事，朕心里已经横着一刺，好在上天眷顾，又赐给我们一个嫡，朕现在就怕你有个什么闪失，所以才要大赦天，为咱们未世的孩儿祈福。”

李宽望着他的神温和而悲悯。

贺秀不知不觉直起背脊，专注倾听的表。

贺秀一震，蓦地大怒：“我当他是兄长，他却恨我至此！”

“我们兄弟，当真就要走到这一步吗？”

嘉祐帝见她没有作答，又问了一回。

贺秀皱眉：“但甘州有陈巍，灵州有三郎……”

李宽面淡然：“我的门客走了李昀小妾的门路，贿赂那女一百金，让她寻机问起李昀那次去灵州找安王的目的。前两日，那女送来消息，说李昀喝醉之后透，太派他去灵州，果然与你有关。”

……

贺秀：“岳父……”

一空，就算被攻破，也没什么可抢的，突厥人不会不清楚这一，所以奔袭云州只是突厥人虚张声势，他们真正的目标，应该是甘州，或灵州。”

李宽叹了气：“我明白，此事殿就不要参与了，我来吧。”

“我不同意。”裴皇后。

裴皇后轻轻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，神温柔，连带说话的语调也比往常还要慢上三分，生怕惊扰了腹中胎儿。

她见嘉祐帝没有说话，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态度：“陛，我如今尚有余力，再不济，肃霜也可以帮忙，淑妃有心了，不过暂时还不必她帮忙打理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