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宽看着他：“既是如此，殿还想退吗？”

李宽温声：“事已经过去了，多想无益，我只是想要提醒你，你想退，别人未必肯让你退，你现在在京城，在陛跟前，有什么事，尚能及时反映，一旦离开长安，回到封地上，太若在陛面前说什么，我是外臣，不可能时时待在陛跟前，届时，你怎么办？”

他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可能很大，连神也蒙上一层阴翳。

贺秀恨声：“我都不想与他争了，为何他还不肯放过我！一计不成，又升一计，现在竟还想造罪名陷害我？！”

李宽：“与纪王说了

李宽笑了笑：“太之位已定，连嫡皇都争不过他，你有什么法？”

贺秀一凛：“是太让他去的？他打算什么？”

贺秀沉默片刻，似反问，又似自问：“这样的人就是未来的天？将来我还得向这样的人卑躬屈膝，俯首称臣？”

……

贺秀没有说话。

贺秀抬，一字一顿：“我，不，服。”

贺秀并不愚钝，这中间虽然有许多谜团，但串来连去，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。

李宽：“其实太现在很害怕。”

贺秀咬牙切齿：“说到这个，我一直疑心嫡皇的死与他有关，可惜手没有证据！”

她忙起迎上去：“怎么这么久？”

李宽：“太现在手中无兵权无战功，边围着一群寒门的臣，势单力薄，连与世家抗衡的实力都没有，先帝尚且还能时不时打压世家，到了太将来登基那会儿，别说弹压了，恐怕都拿世家毫无办法，太很明白这些现状，这是他惶恐的肋，所以一有机会，他一定会为自己，或者为自己边的人揽权，揽功劳，殿只要从这一手，就会知，太并不难对付。”

李宽摇摇：“我不愿在您二位中间挑拨离间，不过前些日，我得到一个消息，就在安王将灵州商倒卖军饷之罪状上奏朝廷之后，太曾经派过东舍人李昀去过灵州，还登门拜访过安王。”

“太找三郎合作，要帮他救真定公主，这肯定不是毫无条件的，那么条件是什么？商的事，陆家牵扯其中，我也写信给三郎求过，难太想借此扳倒我？”

李宽：“他既非嫡，又无战功，更无兵权，能当上太，全因投胎时抢了先，是长，所以他时时防备，悬着一颗心，就怕太之位随时被人抢走。你见过抱着松果的松鼠吗？太其实就像那只松鼠，死死攥着手里的松果不放，不惜将松果中保存。别的皇，如你，如安王，如兴王，他们都有兵权在手，而太什么也没有，所以他心深，一直很害怕。”

李夫人等了许久，才终于等到李宽姗姗来迟的影。

贺秀冷笑：“他的东之位稳如泰山，还有心思算计别人，有什么可害怕的？”

李宽：“李昀离开灵州的时候，据说神甚为失望，依我推断，他应该是奉太之命，特地去灵州找安王，而且正与那些商有关。后来我府中有位门客，正好与李昀是同乡，平日也偶有往来，两人在喝酒的时候，李昀无意中了风，说是太想与安王合作，帮他在陛面前求，让灵州兵去救真定公主，可惜被安王一回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