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问：“那个李昀呢？”

“谁让你不是皇帝呢，那也没法！”真定公主毫不客气地嘲笑，“当年你立那么大一个功劳，我还以为你们的皇帝陛怎么也该对你另相看，谁知这么多年过去，你居然被踢到边城来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！”

贺沉：“突厥统一，看来近在前了。”

薛潭：“殿不答应他的提议，他占不到什么便宜，今日已经回去了。真定公主来灵州的事，朝廷那边很快也会知的。”

真定公主他们离开之后，薛潭后脚就来了。

贺：“你先准备准备，过几日，等公主缓过来了，我就与她一上京。”

换作以往，薛潭还真不担心，但这一次，连他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，也觉得贺选择在这个时候回京，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
贺：“你们长途跋涉，想必困倦已极，先好好休息吧，其它事，等醒了再说也不迟。”

贺不答反问

贺自在如常，不见愠：“公主说得是，不过要不是我在灵州，现在即便想派人去救你，估计也远救不了近火了。”

薛潭立明白他的用意：“您怕长安有人以此文章？”

“略算了一，真定公主这次带回来的人，只有两千左右，看来伏念把他们打得很惨！”

真定公主相信了他，并且带着自己的余从焉耆城撤退，跟着林淼，舍弃了离西突厥更近的甘州，从戈沙漠绕路，一路风尘，来到灵州。

听见她如此评价自己崇敬的人，林淼有些不满，脱而：“殿是主动请缨来此的！”

贺摇摇：“我很惭愧，当年答应你的事没有到，言而无信，有负于你。”

“突厥统一之后必然比之前壮大数倍，伏念也会把目光放在中原，之前我们一直以为他会打中原，谁知对方却一声不吭就把西突厥给灭了，此人非但狼野心，更是老谋深算，实在是……”

贺淡淡：“有些人跪久了，骨早就弯曲，再也直不起来，我完全有理由相信，如果伏念以此为理由向中原兴师问罪，朝廷一定会有人怂恿陛将公主交去，所以我得先带公主回去过过明路，也让陛心里有数。”

来了，他告诉真定公主，安王从来没有忘记她，也从来没有想过毁约，只是他没有办法说服朝廷派兵，所以特地让人过来帮助真定公主脱困，只要他们一行人了灵州，哪怕是伏念可汗兵临城，安王也绝对不会把真定公主抛去的。

连薛潭这样平日里嘻嘻哈哈放不羁，仿佛天没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人，这次也难得收敛起笑容。

“是一个可怕的对手。”贺接他的话。

真定公主哂笑：“若非在京城混不去，谁又愿意跑到这种地方来？”

真定公主的确有怨，但她知这份怨气怎么也不能发到贺上，对方能在危急关派人去救，已经是仁至义尽。

薛潭：“殿接来有什么打算？”

薛潭苦笑：“您先得罪世家，后得罪太的人，这一次回去，就算不是四面楚歌，十面埋伏，也会孤立无援，或者，让兴王殿也回京述职，帮您与纪王缓和一关系？”

被他这样一说，真定公主也维持不了嘲讽的语气了，她长叹一声，不再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