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笔数目正是前任刺史冯慈在任期间,他们chu售军饷所得盈利,还没有把前前任周阅在时的数目算jin去,否则张目只会更大。
周致有些不敢置信:“安王到底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数目的?”
周恕没好气:“还用问吗?别忘了官府那边也有一份账册,肯定是余丰给他的!”
“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!”周致咬牙切齿,“我早就看他不顺yan了,畏畏缩缩,屁大的一个胆,现在居然敢在我们背后tong刀zi!”
陆庆忧心忡忡:“安王这是想对我们xia手了?”
范轩不太确定:“不至于吧?现在朝廷形势,我也是略知一二的,太zi与纪王二人撕破脸,正相持不xia呢,哪有空guan我们这边……诶不对!难不成安王得了太zi的授意,想要借此抓把柄,通过扳倒我们,来对付纪王?”
这个想法一旦成形,如同黄河滔滔无法收回,他忙问陆庆:“你们与纪王乃是姻亲,京城那边可有什么说法?”
陆庆的本家,英国公陆氏,正是纪王贺秀的前任老丈人,小陆氏虽然母zi俱殒,但英国公跟贺秀这两翁婿的关系,却一直都非常rong洽,纪王如今与一众gao门世家走得近,也多亏了英国公,还有他现任丈人,右相李宽的搭桥牵线。
如此说来,纪王的姻缘不咋的,但岳丈缘却始终吉星gao照。
陆庆听见范轩这么问,就摇摇tou,一脸疑惑:“没听说啊……”
就在此时,又有一名周家仆从跑jin来。
“郎君,安王在军营杀了好多人!”
周恕腾地起shen,xia意识斥dao:“说明白些!”
仆从紧张dao:“是邓判司让人赶紧过来给您报信的!据说安王要整顿军纪,整治那些亏空军饷的人,还拿了一本账册,每叫一个人名,就让人念他的罪状,如何贪污士兵的kou粮,苛待xia属,如何勾结商、商hu贩卖军粮,违反了本朝律令第几条……有些严重的,直接就人tou落地了,还有些当众挨军棍,这不,现在还没完呢,邓判司见势不妙,说是先给你们通个声气儿!”
他一kou气说完了,也没吞吞吐吐,周恕等人的脸se却是越听越白。
陆庆gan到一gu寒意袭遍全shen,喃喃dao:“要钱就要钱,杀人zuo什么……”
他这是联想到自己的xia场了。
周恕却没有其他人那样惊吓,他冷静吩咐儿zi:“你立刻给京城那边写信,告知qing况,必要时,请范老尚书为我们说说话!”
范轩苦笑:“周兄,范老尚书嫉恶如仇,这种事qing恐怕不会帮忙的!”
周恕却冷笑一声:“我们倒了,周家范家必受影响,他也是陈留范家的人,就算他能大义灭亲,他的兄弟儿zi能吗?那些人若一起向范懿施压,我就不信范懿不帮我们说话!”
陆庆提振起jing1神,连声附和dao:“正是这个理儿,我也写信去给陆家,安王这次打的可不止是咱们几个的脸,他明知dao咱们背后是什么人,还非要对我们xia手,这不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吗!”
周恕diandiantou:“不错,这种时候,我们更要团结一致,不能让人看了笑话,等京城那边给安王施压,我就不信他还能一意孤行!”
见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义愤填膺,范轩忍不住弱弱dao:“那十二万五千钱,咱们还交不交?”
“不能交!”周致忿忿dao,“爹,几位世叔,我们要是一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