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来得倒是很快，二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。

浩说着，声音哽咽了起来，泪顺着脸酒杯。

浩摇摇晃晃地开了一瓶酒，灌了一继续讲述自己少年时期的“英雄事迹”:“我跟你说，我接着跟你说……我说到哪来着了？”

Lean，“你怎么回去？我送你一趟

“啊对对对，吉他。”浩大着，又灌了一杯酒，“吉他，吉他……你说人活着为什么这么难？”

一边唱还一边手舞足蹈的，要不是秦靖元拦着，他估计能起来。

“我之前还想着，如果这次参加比赛能，我就跟我们团的人一起把这个crew办成一个厂牌，让更多的人能跟我们一起音乐。”

“可现在看着那些完全不在乎我歌词意义，只知跟风的评论，看着我和我的团队微博不断增长的粉丝数，我才发现，我好像并没有那么开心。”

秦靖元心里后悔得不行，还得陪着他，扯了扯嘴角一个非常敷衍的笑，“说到，你初中的时候玩吉他，全校风靡。”

“签公司……谁不想签个好公司，你能签好公司我们也都替你兴，那你他妈瞒着我们是几个意思？”

喝到最后，浩已经不行了。

浩平时无论是在网上还是私里都是个沙雕一样的存在，一天到晚只知“哈哈哈”地笑，没什么正经样。

他叹了气，了几张纸浩手里，伸手揽了一把他的肩，拍了两。

那个成员叫Lean和浩是好几年的兄弟了，两人一起从他们老家那个不大的城市一路打拼上来的，关系不是一般的铁。

秦靖元实在控制不住他，只好打电话给理想国里一个跟他比较熟的成员打电话。

秦靖元结了账，跟那成员一起把浩架上车，总算松了气，“他喝了不少，看着他。”

看着浩哭，秦靖元咙了一，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说来。

这人彻底醉了之后，不哭也不聊人生了，开始鬼哭狼嚎地唱歌了。从“卖我的”唱到“燃烧我的卡路里”，没一句在调上的。

“我得罪了好多人，网友骂我，其他厂牌的骂我，甚至好多以前的兄弟都骂我，说我营销，说我只知钱。”

没一会儿秦靖元就后悔了。

他却丝毫不在意地继续灌着酒，嘴里语无次的，东一句西一句地扯。

都快打结了，还在不依不饶，“就一杯……我心里不痛快，你让我喝一杯。”

这副样，让秦靖元看着很不习惯，心里也有堵。

“以前一直在想，如果真有一天我的歌也能有过万的评论，我的团队也能有大把的粉丝，那我肯定得开心死。”

话唠喝多了也是话唠，不仅安静不来，还更能吵吵。

他说着，声音降去了些，音调越来越低，自言自语似的继续低声念叨着。

“可我要是不赚钱，怎么继续走去？”

“我有时候看着楼真的想一解脱了算，可我还是太怂了，我舍不得。”

秦靖元被他这突然转换的话题打了个措手不及，正想着要说什么，就听那人自己说了起来。

秦靖元微微怔了一。

他看着浩，沉默了一，最终把酒还给他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，“喝吧，我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