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游帮忙洗菜，布置碗筷，两人的红酒喝完了就开啤酒，一人一瓶，对着瓶喝，喝完再开。

一万，两万……五万……十万……

酒足饭饱，周游洗碗，费觉换衣服，他穿了红虾那天带来给他的便装，上鸭帽，从保险箱里拿两把手枪，六副弹，一把短匕首，一个铁莲花，把上袋得满满当当的。

费觉和周游坐在地上玩鬼牌，在纸上计数，费觉中十二次鬼牌，周游零次，第十三张鬼牌落到费觉手上，他扔纸牌就去了厨房。

他袋里剩的零钱不多了，尚且够他搭两次公车，外加买瓶烈酒。

五十万……

可乐仔数了不五遍，手指都数到发疼，他才把钱放回包里，回到柜面上，又把这一大笔钱全都存回了卡上。

午时，可乐仔跑了趟银行，他了提前预约，直接从柜台取了储蓄卡上的所有存款。他把钱背包，去了银行二楼的厕所，把自己关在隔间里，一叠一叠数钞票。

三十万……

康博士家门已经停了不少车了，门没有把守，看不到保镖，倒是来赴宴的人边多少都带着一两个打手模样的人。费觉在树丛里换上了厨师的衣服，观望了阵，等到没有车再开过来时，他才走了去，穿过小区主，潜康博士家的后院，从厨房的后门摸了去。

天黑了，费觉和周游坐租车到了广发附近，两人都了帽，一前一后走到了昨晚红虾停车的地方。

晚饭在天还没黑时就摆上了餐桌，冰箱里有罐海南黄辣椒，周游拿来当作蘸酱，吃得鼻涕泪一把接着一把。费觉笑他狼狈，周游说他多事，两人互相看看，低，大吃肉，大喝酒。

可乐仔把烈酒瓶包在先前装鸡仔的纸袋里，公车一路开，他一路喝，邻近广发，他了车，扔了剩的酒，低朝前走。

没人声，费觉先转离开，周游过了阵才走去，可乐仔最后走巷。

一万，两万……五万，十万……二十万……

他把米饭吃得一颗不剩，茶糖全都肚，买过单去，看到路边有人叫卖鸡仔，可乐仔吞了吞，去要了一份。

可乐仔去了茶餐厅吃晚饭，叫了份炭烧猪颈肉碟饭，多给了两块半，升级成套餐，店家送他一杯丝袜茶，一碗绿豆海带糖。

厨房里火朝天，康博士作风洋派，寿宴走西风路线，费觉偷瞄到菜单，这次寿宴规模不大，只请了五十个人。大厨找了个轮廓很深的鬼佬，鬼佬会讲中文，对骂人的行话通得不得了，张嘴就是他妈的，见谁都骂，骂现打黄酱的动作太慢，骂给前菜摆盘的盲，骂给肉杀鸡的手法还不如香街

周游捧腹大笑，费觉拿砧板和菜刀，在厨房片鸡肉，翻个砂锅，准备鸡肉火锅。

，母亲拒绝接受采访，决不认这个女儿。

费觉了，关了客厅的灯，周游叠好抹布，关了厨房的灯，和费觉一门了。

周游洗碗洗得很认真，过了一遍洗洁，三遍清后，还拿一块布把碗碟砂锅上的珠了。他看费觉从卧室来，撑在厨房料理台前冲他努了努巴。

巷里有一辆灰的轿车，暗隐约站着一个背包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