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忘拿了。”男人说。

费觉这时看着红虾：“明天去见可乐仔的时候小心些。”

“混饭吃。”

汽车开在架桥上，费觉把车窗开得很大，西北风使劲往后排。周游手里的炸两一会儿就没了气，他笑得更了，挪揄费觉：“你要是被太爷扫地门，就来南码和我一起打游戏啊，天天芭乐汁，椰，嚼槟榔，不知多自在。”

车到机场，他和红虾都没去，费觉没带任何行李，两手袋就走了。

费觉一瞪，周游自己笑开了怀，三两解决了纸袋里的炸两，倚在门边，翘起二郎打起了瞌睡。

红虾拧开了广播电台，深夜里已经听不到天气预报了，他们只能听歌，八十年代金曲回顾，，听上去好像真要落雨。

红虾，周游：“要不要明天我给你放风？”

“人不好要狗啊？”费觉打开周游，没好气地骂。

费觉：“放心，不是会乱说话的人。”

周游和红虾在后视镜里相对

费觉从前排把炸两扔了过来：“什么味？炸两味！”

“这我就不清楚了……”红虾，“明爷走得突然，可能怕有人浑摸鱼占明爷便宜吧。”

“看上去斯斯文文，打起架来好像也不手？”

周游慨说：“哇，你觉哥这么多年，还是这么潇洒。”他已经望不见费觉的背影了，灯火辉煌的机场也很快被甩在了后，他又咛声说，“人说走就走，手筋说留就留……生不带来，死不带走。”

“哈哈！饭里有毒，好运呢，吃到速效毒药，立即发作亡，坏运呢，吃到慢毒药，慢慢折磨。”

周游说：“也不错啊，我学了几句闽南话。”

周游拿个炸两咬了一大，吃得直发笑：“行，行，你在太爷那里受了气就拿我撒气，接来二十四小时有你受的，我宰相肚里能撑船，你就骂吧。”

“我看太爷对兴联的事很上心。”

他又问红虾：“红虾你明天来不来？”

他还：“这几天辛苦你了。”

费觉从后视镜里看了周游一，没搭腔，周游寻思着，低闻了闻炸两，又从幽暗中摸索来，抓着费觉和红虾闻了又闻，暗自喃喃：“不是这个味……”

红虾把音乐声调小了些，：“怎么这么问？”

他声音很轻，大概是一路跑来太费劲了，几乎是用气声在讲话。他的右圈乌青，脸上还有未愈合的伤，这些伤比他的五官抢。他没有往后座看，只是盯着费觉，关照他：“小排记得多放糖，加了生之后放糖，煮一会儿再关火，明爷吃甜。”

周游忽而问：“现在兴联还搞世袭制啊？”

周游了烟，笑着说：“最好是这样，黑社会实在没什么好混。”

周游闻到一丝异味，但他没吭声，等红虾把车开走，费觉和男人挥别后，他才嘀咕：“什么味啊……”

红虾笑了笑：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泰国怎么样？”

“天气好啊，雨季是雨季，旱季是旱季，分得清清楚楚，不像这里，黐在一起，不清不楚，”周游贴在窗上了鼻，又看窗外，星月无踪，“是不是要雨？”

“刚才那个男的……”周游还藏在阴影中，他问费觉，声音紧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