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扛大白菜,拉蜂窝煤。
后来家里有了小三儿,于是小三儿穿邻居给的半新的衣服,玩儿新玩ju,罗qiang还是穿半吊的kuzi,破dong的袜zi,肩膀上猴儿着他家罗小三儿,在小厨房里zuo饭,扒拉蜂窝煤……
罗qiang逗小三儿玩,教给弟弟的tou一个把戏,就是抓(chuǎ)拐。那时候胡同里小孩都玩儿的游戏,男孩拍洋画儿,女孩抓拐。但是洋画要花钱买,羊拐不花钱,从罗爸爸上班的饭馆里拿的,啃完的羊后tui把膝关节抠xia来,筋tou八脑的都咂吧了,洗gan1净,磨光hua,就zuo成“拐”。
一个沙包和四个拐是一副玩ju,zuo成这一副至少要两只羊垫底呢。对于罗qiang,拥有一副羊拐就已经是他那时候能在弟弟跟前炫耀的私家财产。
邵钧又是什么家庭chushen,他哪玩儿过这个?
邵钧学着罗qiang的样儿,拿虎牙啃啊啃,松鼠似的,把羊拐骨啃得gan1gan1净净。
啃完了再搓,rou,搓得他满手油花花的,往大tui上一抹,制服kuzi上全是羊油……
罗qiang教给邵钧怎么抓这个拐。手背摊开,两只拐摆在shi指、中指、无名指的指feng儿上,然后往起一抛,同时把凳zi上的另外两只拐翻个面儿,再迅速接住空中掉xia来的两个拐。
“这我也会,有啥难的!”邵钧说。
“我看你能接几个。”罗qiang哼dao。
“你这一手跟谁学的?”邵钧好奇。
“……我爸。”罗qiang嘴角难得louchu柔和的弧度。
邵钧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平民、这么富有胡同cu放乡土气息的玩儿法,觉着特新鲜。毕竟第一回玩儿,手法不熟练,接两个还能应付,三个就瞎了。
罗qiang那只手就跟变戏法儿似的,正着抓,反着抓,还能把地上那几只拐摆成横横竖竖的图案。
邵钧玩儿得兴起,lu开袖zi,后颈冒汗,跟一群人一起扒着那个凳zi,比着,闹着。
hua溜溜的拐从邵钧手里传给罗qiang,再传回给邵钧,在手心儿里越搓越re,越摩越hua,手gan特舒服,是那种特别让人留念的童年时光般的chu2觉……
罗qiang的手很大,手指cu长,一看就是从小gan1活儿磨糙了,生活摔打chu来的一双大手。
刺猬在一旁傻看着,发呆,突然冒chu一句:“手大,中指长,鸟儿也大。”
满屋人正专心致志玩儿呢,冷不丁听见这么不着边儿的话,集ti静默了两秒钟,一起pen了!
晚上熄灯以后,或者在澡堂zi里洗澡,一群老爷们儿凑一起,讲两句荤笑话,常有的事儿。关键是刺猬这二货,简直太二了,说话不分地dian场合。
罗qiang挑眉咬牙看着刺猬,顺zi抖着肩膀憋着,胡岩和邵钧一个用手捂脸,一个差dian儿从椅zi上周过去,俩人一块儿嘎嘎嘎地狂乐。
罗qiang鸟儿大不大的,在场的人还真知dao,ru狱第一天“检查”ku裆可都瞧见了。
顺zi故意嘲笑刺猬:“你丫跟邵guan一伙的,在人家那ku裆里找ai疯二代呢,结果呢,找chu一大哥大!”
邵钧很应景地自嘲dao:“还是八十年代末老款的——我一看,有砖tou那么大!”
有人乐得几乎快要钻凳zi底xia了。
刺猬脸涨得通红,讪讪地陪笑dao:“nei个,qiang哥,那天是我手欠,嘴也贱,您千万别跟我计较。”
罗qiang冷哼dao:“那我要跟你计较呢?”
刺猬可怜巴巴地:“我、我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