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在旁边笑：“这张，是司光砸缸，那会儿我老念成司缸砸光，接过有一回你也跟着我念错，被我笑了好久。还有这张，卧冰求鲤，我还记得我听完故事，着问你，鲤鱼真有那么好吃吗，结果你被我缠得没法，只好带我上街去吃烤鱼。”

“什么？”赵肃一愣。

赵肃接过纸，一张张看了起来。

言之意，竟连儿的醋也吃。

赵肃握住他的手微微一颤，笑着打趣：“陛这是存心想看臣哭鼻么？”

“你猜里放了什么？”朱翊钧的手在上，嘴角噙笑。

赵肃啼笑皆非，还没来得及辩解，便被吻住双唇，亲密交缠，许久方才分开。

“那可要我哄哄你？”朱翊钧莞尔，轻轻拍着他的手背以示安，一面：“先前你还没回来的时候，我怕……，嗯，就想到走走，去你曾经待过的地方都看看，将来也好留个念想，结果就去了贡院，你当年会试过的地方，你猜我在寒字第一百五十九号房瞧见了什么？”

朱翊钧诧异：“可

里没有金银，也不是玉石，满满一匣信，信封保存得很好，他把最上面的那叠信笺拿开，面厚厚纸张。

赵肃了他的手，走过去，将东西拿过来，交给他。

顿了顿，又闷闷：“若我不在了，你就再娶个吧，你忙于政事，总该有个知冷知的女为你持院，你也得有个红颜知己，不能一个人这么过去，我也不放心……”

纸张是被特地装裱过的，看起来依旧如新。

朱翊钧但笑不语，用钥匙解开锁，再打开匣。

朱翊钧想起往事，笑不可仰，赵肃也牵起嘴角，目光温柔。

“臣怎么猜得来。”匣看起来有些年份了，但开合被磨得锃亮，看起来是经常打开的，他这么一说，赵肃也起了几分好奇。

坐在这里，你居然跟他言笑晏晏，也不理我。”

赵肃又好气又好笑：“不劳陛为臣费心，臣已派人去寻李时珍了，他是当世名医，指不定会有法的。”

两人额相抵，朱翊钧的气息有些不稳，近些日总是病着，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过，刚才那一吻，竟挑起了些许，朱翊钧自平复，低声：“劳你帮我把书柜最边的那个匣拿来。”

朱翊钧狡黠一笑：“墙上画了个人，旁边还有一冰糖葫芦，虽然在那里考试的士很多，可一看那画风，就知是你的手笔，亏得这些年贡院墙没有翻新过，不然我还真找不到这个。你老实说说，是不是那会儿就对我，嗯哼，有了非分之想？”

朱翊钧哀叹一声，抱住他：“可惜我上了贼船，从此就不来了。”

真亏他一国之君，能说这样不三不四的话，赵肃挑了挑眉，笑：“陛倾国倾城，自然是人见人。”

“你还记得不，小时候你给我画画，讲故事，喏，就是这些。”

“还有这些信，则是你外放山东和四川的时候与我写的，我都保留着，本来图画是可以给太继续启蒙用的，可我舍不得，等我走了，这匣我也要带走，到了九泉之，就算见不到你的人，看看这些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