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成路坐在边的甲板上，笑看着海里的鱼群，接着他伸手轻拍了两，掌声响起的同时，鱼群刹那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，海面又恢复了平静。

意识到江成路的话里有话，白秀麒随手拿了一杯饮料，也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了过去。走几级台阶就到了船尾的亲甲板上，正好看见江成路蹲在边咬着手指。

想想也对，白秀麒脆跨了一旁固定着的救生小艇里坐了来。

“我明白你要说什么。你想问我既然也是鳞族，为什么平时吃鱼，这不是同类相残吗？”江成路回过来看着他：“照现代生学的分法，人和猪都一样是哺乳动，也算是广义上的同族，难人不吃猪？”

白秀麒忽然听见有一种泡翻的声响，从海里面传了来。原本蔚蓝的海中隐约多了大片大片的银鳞光。

“唔……”大家都不知不觉陷了深思之中。

但是白秀麒知，江成路听得见。

“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什么了吧？”

上的海怪也就跟着彻底销声匿迹了。”说到这里江成路得意地拍了拍手：“天衣无的推理，我真是一个天才。”

“你什么？”他小声问。

“谁说不会了，那是你从来没有见过。猪会、鱼会，连白菜梆都会，只不过只有和它们同族的才看得懂。”江成路嗤笑：“

“确实有这个可能。”简桐也加了他们的讨论：“但是我听说古时候这里附近也有海寇没。有没有一种可能，传说的确存在，只不过所谓的海怪原型就是某一个落了难的海寇，被村民所收留。接去发生的一些事也随着时光的推移而产生了夸张和扭曲？”

拗不过他，江成路又重新把手指放回到了嘴里，用力一咬再拿来，凑到海面上用力挤了挤。一滴鲜血从指尖落，掉蔚蓝的无边大海里，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听见询问的江成路转过来，发现白秀麒站在背后，立刻皱起了眉：“这里湿，万一掉海里就惨了。你别过来。”

“好的，我明白了，辛苦你们。”

“这跟那个本不一样！”白秀麒认为江成路又在词夺理：“猪可不会向你通风报信。”

说着，他就第一个站了起来，朝着船尾走去。

“吧你。”白秀麒忍不住瞪了他一：“这样一来，那个在海神庙里发现的卷轴是不是也有可疑？说不定是那些窜犯故意放在那里让工人们发现的呢？”

最后还是江成路第一个笑了起来：“我们这是在什么啊。犯得着这么较真吗？又不是过来考古的，好好享受享受海上的风景才对嘛。”

白秀麒愕然地围观完全程，紧接着产生了一个问题：“照五族的区分，你应该也属于鳞族。那么这些鱼虾螃蟹之类的都是你的同族，可以这么说吗？”

所幸除了江成路和白秀麒之外，并没有第三个人低向海中张望。否则他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睛――除了船推的区域之外，整条游艇都被鱼群包围了，大大小小、五颜六的鳞光不断地上浮，紧接着一张张鱼嘴在波涛中载沉载浮，无声地开阖着，仿佛在述说着一种人类听不见的奇妙语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