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暮雨有些无话可说：“……”

“不是明日，是今日。”白珒一本正经的纠正，笑着指向窗外：“时已过，除夕到了。”

白珒哼哼两声，一晒：“老天爷真小心。”

凑了凑，伸手轻轻拂了一遮挡江暮雨睫的乌发，，“师兄要睡的话我就睡，你要不睡的话我就陪你坐着。黑夜漫漫，一个人多冷清啊！”

白珒麻溜穿衣服炕：“我陪你。”

“这里面有什么稀罕玩意吗？”白珒用手弹了弹，浮想联翩，“既然是通灵古玉，没准有通晓过去和未来的神力。”

江暮雨，见白珒新鲜的很，便递了玉镯给他看。

白珒给江暮雨倒了杯，见他拿着一枚玉镯观摩，也好奇的看了两，问：“这是从庭天池里来的？”

就这么一二三木人的呆坐了片刻，江暮雨叹了气，“我去待会儿。”

江暮雨心中微颤，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被角：“我不喜喧闹。”

江暮雨随了他，二人为了不吵醒他人，手脚极轻的了里屋。白珒去伙房端了来，一边走一边说：“现在是时三刻，上要到除夕了，我见街上已经有人贴联了。”

江暮雨没理会白珒云里雾里弯弯绕绕的话，而是若有所思的说，“待明日清晨我问问师父吧。”

有些弟图意省事，不走曲折山路，咬咬牙从瀑布那边走捷径，其结果往往是摔个神魂颠倒六亲不认，再加上天旋地转落汤鸡。

本来江暮雨的便是冷若霜雪生人勿，尽长的赏心悦目，但架不住难相，人缘就越来越差，再加上住的“偏远险恶”，渐渐的九天云榭那块宝地就无人踏足了。

这玉镯且不说有什么仙灵术法，就单单说它本的质地就很值钱。玉石毫无半瑕疵，是难等可贵的鲜红凤血石，乃通灵古玉。

“我又不声。”白珒很乖巧的说，“咱们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呗。”

所以过年过节对于旁人来说没什么稀罕的，想见的人平时就见了，多是不能一气见这么多而已。但对于江暮雨来说就不容易了，他是难得一跟这么多人见面，更是难得参与这么闹的场面，当然对于喜清静和一人独的江暮雨来说，或许这种闹的盛会对于他是种折磨呢？

江暮雨莹白的双指轻轻抚摸玉镯：“凤血玉藏乾坤，或凶或福，也不知我将它捡来是福是祸。”

冬至前离家，本以为除夕前能归，谁料想中间杀个逍遥庄，外带一个跑没影的李准，这行程全被打乱了，无可奈何之，只得在归来镇度过一个人生别有趣味的除夕。

“师兄捡的肯定是好的。”白珒信誓旦旦，“就算是坏的，师兄也能给教成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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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年在扶瑶，逢年过节的最大意义便是全派的弟们齐聚一堂。毕竟月河长老上课的地方距离南华这边路途太远，再加上门弟居住的相对分散，好比凤言的望雁居距离江暮雨的九天云榭一个南一个北尾，需得翻山越岭走过九转十八弯才能到。

除夕，上元，清明，七夕，中秋，这几个节日可算是扶瑶上弟欣赏江暮雨颜的唯一机会了。虽

“若真有此法宝，只怕还没等到人手，早就被天毁灭了。”江暮雨说，“妄断天机者，必遭天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