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珒看在里，忽然心血来，几步走至江暮雨后，拿了桌上放置一旁的梳：“师兄手腕上有伤不方便，我给你梳吧。”

江暮雨没有回答，他走好客居的院，回到房间将染血的衣服换了。白珒也是梳洗打扮一番，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，装成容光焕发的假象，为的就是怕南华他们待会儿到了惹师父担心。

有些惆帐，心里空落落的，好像一个你宝贝了多年的东西丢了，连带着你心上的一块肉，一起被挖走了。

江暮雨脚步缓了来，反问白珒：“你认为呢？”

江暮雨刚要开拒绝，白珒已经自顾自的开始梳了。

不是疼，不是苦，只是空，无论如何也填不满的空。

江暮雨了百年的发带被他亲手割断了。

江暮雨的发乌黑如墨，光泽如缎，长发及膝，似瀑布倾，特别漂亮。握在手里柔光，好像锦缎丝绸。不需要多用力，梳就可以很轻松的从发直达发梢。

白珒在前世也给江暮雨梳过一次，那是在江暮雨服用过还魂泪之后，他苏醒没多久，还很虚弱。那天清晨，江暮雨起床梳洗，白珒正好去看他，便不顾江暮雨的抗拒要为他梳，还仗着江暮雨无力反抗，了个诀给他锁住，任自己磨磨蹭蹭足足梳了一个时辰的。

白珒：“你觉得他会等吗？”

“草木华还有那么多，师兄别舍不得用啊！”白珒说着就从乾坤袋里取瓶，小心翼翼的给江暮雨上药，“你这伤深可见骨，就算是草木华也得养好久。”

“我糙肉厚的本没事。”白珒把草木华成片成片的给江暮雨涂上，半没给自己留。他心里担心，脑里还偏偏不省心的想到了一些重。

等他好不容易梳完了，梳够了，想取来发带为他束发之时，白珒伸的手僵住了。

一个险些被他忽

“师兄，我换好了。”白珒走到梳妆台前，见江暮雨换好了衣服，正坐在铜镜前拆解细布。一乌发披散着，血蚕丝发带静静地躺在桌上。

那一刻的白珒不知是什么心。

第37章雪霁

“会。”白珒目光定的说，“师兄比我会看人，也一定有答案了吧！”

没有血蚕发带，只有那一条最普通不过的锦绸丝带而已。

“你不也一样吗？”江暮雨往回缩手，白珒就凑近一步。

过去，叫上白珒，“咱们走。”

他怔怔的看着江暮雨艰难的打着神，从他手中接过发，默默的束发冠，上一支木簪，草草了事。

二人离开孤峰，顺着山涧小往逍遥堂走。白珒一路紧随其后，等快到好客居的时候，白珒不由得问了：“师兄不怕李准跑了？”

江暮雨：“他想走便走，想等便等，就你我二人本留不住他。”

“我是说以后，以后也要带着。”白珒跟个孩似的撒恳求，慢条斯理的梳好发，落目看见江暮雨狰狞的双腕，心中登时一痛。

白珒说：“你要一直着它，行吗？”

“师兄。”白珒再伸手去，切切实实的摸到了那条血蚕发带，空落落的心肺好像被堆了一麻袋沙似的，沉甸甸的，顿时满了。

江暮雨解双手细布，看着镜中反映的白珒：“现在不就一直着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