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凌空哑着嗓嗯了一声，整个人

“嗯。”卫桓站在谢天伐跟前，睛望着被冰冻住的那张面孔，他几乎能够应到谢天伐上散发来的九凤妖气，心绪不免波动，但他深一气，抬起手掌贴上寒冷刺骨的冰，“我刚刚说的，稳住。”说完，从他的掌心生金乌真火，烈火瞬间覆盖住全冰面，他们的脚淌透明的，越来越多。燕山月手背上的鸢尾妖纹散发光芒，十指打开，缠绕在指尖的蓝狐火飞来缠住谢天伐的。

厉凌空顿住脚步，没有言语。

卫桓难掩绪，只能垂着睛，“但他是无辜的。”

“我的朋友和莫童一样被制作成了妖傀，请您帮他净灵。”

燕山月却先开，“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。”

“我这一生究竟有多可悲，这并不重要。”卫桓的里泛着隐忍的光，嘴角却骄傲地扬起，“重要的是，我必须知究竟是谁一手导演的这戏，好让我为他喝个彩，不枉我死这一场。”

卫桓愣愣地盯着他，后知后觉松开，“抱歉抱歉。”显然莫童也是惊喜的，他那双绿眸像是开两汪涟漪似的，有了波动。

“厉先生。”

他开的声音依旧冷，但带着些许忐忑，谁知还是被厉凌空打断。

这番话掷地有声，字字句句都狠狠砸在厉凌空的心里，这些年被酒麻痹的膛里终于烧一团火，将他烧活了。

他凝固的血开始沸腾，疲怠的心脏开始动。

厉凌空走到谢天伐的后，朝莫童伸手。卫桓原以为他是要什么法，谁知莫童从腰间取来一个酒壶递给了他。厉凌空仰闷了一大，将酒壶扔还给莫童。

“也有可能成不了。”厉凌空直白，“成不了也有可能死。”

他回过，看见卫桓后那个被完全冰冻住的妖傀，“他可是用你父母的成的。”

银剑退开三寸，厉凌空预备直接转，却见卫桓抓住了银剑的剑锋，“厉先生，我想求您一件事。”

绝不能够白白牺牲，他亦是如此。

看见事现转机，所有人都松了气。镇守上空的扬灵问，“桓桓哥哥，要不要换个地方？”

“父亲……”

他终于看到清和里的光了。

消灭完周遭妖傀的莫童站回到厉凌空的后，虽然没有说话，但厉凌空似乎是应到了，连神都变了变。这样一个细微的变化被卫桓捕捉到，他心中有了些许希望。莫童站在他的侧后方，那双绿的睛朝卫桓望去。

“你今天话可不少。”他的语气带着埋怨，可刚说完，厉凌空就朝着卫桓走去，“松开我的剑。”

一个无路可退的孤魂野鬼。”卫桓坦开，“我家破人亡，蒙冤而死，活过来知这一切的时候恨不得再死一次。”

卫桓心一紧，看向清和。谁知清和这时候竟变得果决无比，“没关系，您只要愿意试。成不成我都认了。”

他再靠近一步，“我没有寻死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无法忍受真相被掩盖，我不能被阴谋蒙蔽，我要知当年的一切。所以我不可以死，哪怕我什么能力都没有，哪怕我为了保住这条命只能苟且偷生，我也要知我是如何成为牺牲品的。”

看着面前披着人类面容的九凤，厉凌空竟产生了某种共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