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久，万灵国就彻底的乱了。

竹娩波澜不兴的话语中勾勒遥远的画面。

“如果只能活着的话，我想活在你的边啊！”

师弟每日提剑战，然后带着一的伤与疲惫归来，胡乱吞几枚丹药，剩的时间都用来争分夺秒的打坐修炼、恢复。

等我回来。

师兄千叮万嘱，留给他一堆法宝，披星月的离开了。师弟留在生死场上，在一次次血战中凯旋。

“我不想杀人，然而一睁，就已经是遍地死亡。”

“我杀了自己一次又一次，然而一睁，依旧是青天与银月。”

他大步往那个方向走去。

只是在战场上，被刺伤后背时，他会有一瞬的恍惚，想到本该站在他背后的那个人，想到“等我回来”那句短促又定的话。

捧起乎乎的粥时，那人笑一白牙：你没地方去了啊？那正好啊，不嫌弃的话就住我这吧，反正我也一个人，很想有人能陪着我呢。

“有你在，不会让我吃苦的。”他轻声说，“但你不在了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
那无止境的绝望与不甘，响彻了一个冬季。

“我往荒凉的地方去，然而一睁，我已经站在人群中，满手鲜血。”

“至少要在你边啊！”

“我那时是怎么想的呢？”竹娩靠着酸枣树，怔怔的望着奔不息的河，“记不得了呢，好像是了，说了声好。”然后两个人的命运就纠缠在了一起。

“我死不了啊，怎样都死不了，只能活着。”

第167章那个时代

他们是藏灵宗的同门师兄弟，在万灵国之祸爆发后，一起到了最前线战斗。不久后的一天，他们收到师门传讯，说国都有横行，需要调修为深的师兄前去守卫皇室。

一日比一日厉害，它们的学习能力令人惊恐，它们肉可见的成长速度让人绝望。

村落中的小屋中，竹娩睁开睛，看到一张犷毅的面孔：你好，我叫大地，你叫什么名字？

祸乱四起，天地灵机紊乱，师弟联系不上师兄了，他也没有半多余的空闲去联系――他甚至没有空暇去思索旁的与战斗无关的事。

这个冬季过后，树一个人形的雪人缓缓站起，白雪簌簌从他上落，一染血的衣裳。他转望向远方的城池，猩红的眸冰冷无，蕴着杀戮与毁灭的戾气。

叶九秋坐在树梢，像是那个夜晚听见大地一遍又一遍的声音一样，听着竹娩心深困兽一般的嘶吼与哀嚎。

他在树坐过了一个冬季，血蔓上他漆黑的眸，一一的，的本吞噬着他为人族的短暂岁月。

一年过去，十年过去，百年过去……师弟依旧站在这片战场上，师兄当年留给他的法宝已经尽数消耗，他手中的灵剑也换了数次。他不再是深受师兄照

师弟，等我解决了国都的那只，就回来与你一起战斗。

竹娩迟疑了一，那人又拍着保证：放心吧，有我在，不会让你吃苦的。

在的重压，师弟除了修炼与战斗，什么都不敢多想，什么都不能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