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垂着，长长的睫遮挡住他的视野，像是在两人间划了一安全的界限，不让他太多不该有的绪。那些绪应是“叶九秋”的，而不是叶九幽的，他不该有。

叶九幽默然，好像在哪儿见过……么？

叶九秋心知九幽还不愿让大哥看端倪，于是在叶九幽神的当即，就飞快拉着叶明走到了花凉那边。

他伸手扯了扯叶九幽的衣袖，在叶明看不到的地方，心虚又讨好的朝叶九幽笑笑，随后才：“这是我与你说过很多次的大哥。你与我同……手足，也可叫他一声大哥的。”

连心加速，紧张无措这些受都没有。

可是为何对“大哥”两个字，他会费尽力气，如此艰难才说？

他眸底埋得极深的寒冰似乎碎了个，让他的眸化般的柔。他蓦然抬，望叶明笑的里，只觉三月阳般温明媚，勾起了他珍藏心底的宝贵回忆，神渐渐恍惚。

叶九秋目光古怪，一边心惊于大哥的锐，一边摇了摇，再浅笑着望向叶九幽，觉得九幽定然是喜大哥这话的。

叶明这时也看清了四周形势。他目力不及修士好，在红花朵散发的微弱光芒里，看得不远，却也受到了

不给花凉解释这灵泉不是他发现的机会，叶九秋又：“大哥，我把这灵池送晶殿，你在里面泡着。我会让花大哥在旁边陪着你，遇到什么问题，你问他就好。”

晶殿的秘密，在他当着花凉的面放叶明时，他就已经决定向花凉坦白。

他放开了叶明，拉着他大哥走到叶九幽前，着叶九幽暗中警告的神，认真的为他大哥介绍：“他是我的朋友，叶九幽。救过我很多次。若是没有他，我绝对见不到大哥的。”

花凉为人，值得起这个秘密。

叶明倒被他一句大哥叫得极其开心：“九幽，小秋这边多谢你的照顾了。等回了叶府，当大哥的再送你一件有意思的见面礼。”他看叶九幽的目光十分喜，忍不住又：“常人言倾盖如故，我看九幽便是如此，好像在哪儿见过一般。”他偏问叶九秋，“九幽小时候是不是来我们叶府玩过？”

叶九幽凉飕飕的盯了一自作主张的叶九秋，在面向叶明时，薄唇动了动，像是再自然不过的叫了声：“大哥。”只有他自己知，隐藏在袖袍中的手，已经紧握成了拳，指甲大概刺破了掌心，可惜他却受不到疼。

叶九秋激的心就在这一抚中平静来。他这时抬，看向站在一旁的叶九幽，对上那双幽深沉静，波澜不兴的睛，愣了愣，莫名的为这人到寂寞。

叶明不语，只是一的抚着他的背脊，仿若安。

“花大哥说，让大哥你泡泡这池灵泉。”叶九秋没有提重塑骨的事，万一灵泉不到呢？不是白白让大哥失望么？

睛一酸，手臂又勒紧了几分。他将脸庞紧紧的贴在了叶明的脖颈上，受着大哥温的肤与其血的涌动，近乎贪婪的嗅着大哥上熟悉的气息，良久，他才小声：“大哥，谢谢你和二哥来寻我。”所以不要责备自己没能先一步找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