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师弟。”刘好将几瓶药递给孟清云，忽然问，“你的花呢？”

钟毓用衣服将脖、手臂包裹得严严实实，然而脸上的伤却遮掩不住，条条红的痕迹在他脸上交错着，着实恐怖。

孟清云也笑起来，“那正好。”

钟毓见他过来，：“孟师弟，我已久候多时了。”

钟毓霍然转，锐利的神紧紧盯着孟清云，“你当真不知你手上拿的是如玉铁面花？”

刘好一激灵，抬看他。

“这次的事……和孟师弟无关吧？”刘好低垂着。

两人一前一后往方山路走，路途平坦，人迹渐少。

戚瑶怒火正炙，烈要求派人去寻找甘倩，戚善方父两都不好太过阻拦，他们在答应派人山寻找的甘倩的同时也答应了孟清云。

孟清云：“人在天在看，这是老天爷看不过。若我能分别那花到底是哪种

“孟师弟，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，你那朵双月莲怎么变成了如玉铁面花？”

“秦长老没追问？”

刘好抬看他。

孟清云苦笑一声，“你认为我这伤是谁的？”

孟清云吃了一惊，“双月莲？如玉铁面花？我的不是冬雪莲吗？”

自己门弟无缘无故被拉去关起来，任谁都会过问的吧。孟清云并不在乎钟毓死活，他在乎的是秦长老有没有把自己拿画询问的事说去。

刘好面带愧，喃喃不知所语。

孟清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安：“无妨，我又没怪你。”

看来钟毓把事扛来了，孟清云想，晾他也不敢说和戚昭阳勾结盗花的事，恐怕也不敢去询问秦长老自己询问的事。况且，就算问到了又能怎样？

“这件事到此为止，不要再过问了。你是局外人，应该什么也不知。”

刘好脸一白，喃喃：“我是不小心……”

“有件事想问问孟师弟。”钟毓随意地笑笑，“不如一路同行？”

孟清云惊讶于他的恢复力，随即想到他是药园的人，便又释然。

钟毓从云瑶峰领回来了。

孟清云带了包袱山，走到山脚的时候却发现一人等在山门旁，瘦瘦，普通青衣打扮。
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孟清云再次向戚善方申请山游历。云瑶峰上的事对戚善方和戚昭阳等人来说不是秘密，戚瑶面容受损的原因谁也没有声张，哪怕秦长老过问也没有回答。

孟清云盯了他半晌，：“是你告诉钟毓我有花的吧？”

“吃了。”孟清云不动声地看他，叹息，“好像不是双月莲，可惜。”

孟清云不急不缓地走到钟毓边，惊讶：“钟毓师兄？”

刘好缓缓，“孟师弟，这是最好的伤药，你那鞭伤应该很快就好。我还有事，先行一步。”

钟毓哼了一声，神阴沉。

孟清云诧异：“钟师兄等我？”

孟清云也沉了脸，“钟师兄好没理，偷偷把我的花换了不说，现在却怪起我来。说起来我得谢钟师兄，若不是你换了花，被毁的说不定就是我了。”

刘好低声：“这事儿不好追问，钟毓自己学艺不把药错了，害了戚瑶，能怪谁呢？”

山远，远天边云层压了来，吞没了日，阴沉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