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篇不提这画的价值，光是那份一见钟的心悸便前所未有，刑鸣仍垂丧气：“你又不能给我再画一幅。”

窥一隅而知全貌，画得真好。

大概用了某种特殊的颜料，没一会儿看着就了，刑鸣想把衣服穿起来。

虞仲夜以受伤的右臂摁住刑鸣的，反以平时不常用的左手取笔运墨，说，别动。

他本就极长奇翘，这么个折着的姿势迫使得他腰腹沉，屁抬起，后庭那风光一览无余。尚红尚湿，于虞仲夜里许是秀颇可餐，于他自己，却极不舒服。

特意换了一只藏画用的专属锦盒，哪知锦盒质量不过关，竟有隙，好好的一副画湿了大半。刑鸣懊恼不已。

书房里，刑鸣被虞仲夜脸朝地压在书桌上。

雨势不减，外一片灰蒙蒙，令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。猜测这老狐狸画的是，使劲扭看了看，果能看见劲健的蹄与张扬的尾，屁和腰上的鞭痕一经泼辣的线条掩饰，早已完地与整幅画为一，还有那些结了痂的伤，寥寥缀几笔，便是朵朵落花，猩红惊艳。

虞仲夜：“不准穿。”

笔尖轻柔地落在后背上，划过一阵过电似的酥觉。刑鸣起了一鸡疙瘩，不自觉地屏着呼，弓起后背，随虞仲夜的笔墨游走，他愈发紧绷如弦，背上每一脊骨都清晰可见。

天边突然一声巨雷，刑鸣想起了自己的，急了：“我的画！”

虞仲夜伸手抬起刑鸣的脸，淡淡：“为什么不能。”

想了想，自己提笔落墨，在白宣上留一句：风得意蹄疾。

刑鸣面红耳赤，无法坦然接受自己的后庭被这个男人这样注视，挣扎着打算起来。

他的。

墨不离纸，几乎一笔而成。看字还可以，丽，有笔锋有筋骨，但得看跟谁的字搁在一块儿――跟

蘸墨，落笔，锋，收笔，虞仲夜用笔自如，在刑鸣的背上上大片黑墨迹，再以朱砂随意勾上数笔，一匹奔便跃然于背。

带造成的伤痕还未完全褪去，背上忽红忽白，绛皓驳，有些伤痕一直延伸至与大连结的地方。虞仲夜的手掌把玩起刑鸣带着血痕的雪白，将它们来搓去，合拢又掰开，声音听来不无惋惜：“手重了。”

嘴里唾积压，咽之不，沿着虞仲夜的修长手指淌嘴角。涎直的样令刑鸣觉得难堪，侧了侧脸，又将虞仲夜手指上的唾一尽。

虞仲夜也起了卧室，看似不能理解刑鸣的沮丧，了他的发，又摸了摸他的脸：“湿了就湿了，一幅画而已。”

“提什么？”

刑鸣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浴室镜，而是卧室里的那面窗。他想借那面落地窗探一探自己背上的风景。

第29章

“最近这么晦气，讨个好彩吧。”

挣脱虞仲夜的怀抱便了床，菲比不在，他不必羞赧遮掩，可以肆无忌惮地光着跑来跑去。

虞台长说不准穿便不能穿，只得光着屁遛着鸟，刑鸣觉得浑不自在，便装模作样地背过，假装玩书桌上的笔墨。他问：“只有画吗，不提个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