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桌后的虞仲夜稳坐不动，老陈嚷起来：“什么！让你去，没听见？”

虞仲夜也笑了：“我不揽你的权，听你的意思。”

心说那些人鄙视庄本毫无理，所谓“玄素之方”“黄赤之”，这房中事到底是门技术活，自己显然不是这行的料，他那晚上使浑解数，扭腰动丑态百，可如今回忆起来，当时虞仲夜气息始终不乱，态度始终暧昧，既没有拒绝，也没给承诺，自然谈不上失信一说。事到了这一步再没更坏的可能，刑鸣索直截了当：“我还有话说。”

事与愿违，白贱一回。

刑鸣仍旧立得笔直，耐心等着，这个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，反正他脸也不要了，能豁的都豁去了。

第5章

接着他们就聊起了一些近期的时事要闻与娱乐风向，似乎完全无视了还杵在办公室的刑鸣。

“就你的意思办吧。”虞仲夜向老陈施恩似的了，像是终于想起了屋里还有个大活人，又望向刑鸣，用既冷且静的目光撵他去。

，现在算得上是东亚卫视的一哥了吧，他们哪儿那么容易放人？”老陈想了想，不放心地补一句，“再说他在东亚卫视众星捧月，估摸着也不愿意另辟山，槽去别的地方。”

老陈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，解除聘用合同就等同于将刑鸣扫地门，而一纸“永不录用”的公开声明几乎就断绝了刑鸣继续留在电视媒圈的可能。

照老陈的意思，铁定是要对刑鸣挫骨扬灰，教他这辈都别想翻。但这会儿皇帝还没旨，他一个太监不敢擅权。他吃不准虞仲夜对这件事持什么态度，于是没敢把话说满，只堆着笑说：“这事儿既然虞叔已经知了，我当然是听虞叔的。”

多么可笑。

闲聊了估摸十来分钟，虞仲夜这才突地一转话锋，问老陈：“的群演问题，新闻中心准备怎么理？”

刑鸣微微怔住，睛得冒火，大脑一片空白。他不到愤怒或者委屈，而是觉得好笑。

力士。

“谢谢。”刑鸣挤一丝笑容，没没脑地跟虞仲夜了声谢，就真的去了。

事与愿违，白贱一回。

“我的意思么……”老陈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，“这事儿说大不大，网上闹一阵也就过去了，但这事说小也不小，‘真实’二字是新闻工作者的铁律，明珠台的立台之本就是务实求真，我们如果不不问，我们台的声誉肯定受损，我的意思是立即解除责任人的聘用合同，并且公开发表声明，明珠台绝不姑息造假的行为，对于造假的员工也将永不录用。”

“人往走，尤其是媒人，最不乏思维和野心。”虞仲夜倒不似老陈这么悲观，微一颔首，“他会来的。”

刑鸣突然释然了。

老陈的年纪比虞仲夜大不少，却常跟着台里的小辈一起虞仲夜叫“虞叔”，其溜须拍的功力可见一斑。刑鸣由始至终冷旁观，几乎发笑。

可还没走多远，他又折回来，咣一声推开台长办公室的大门。他冷着一双睛，煞着一张脸，一副剑履上殿要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