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俩……都算是半个文盲……”

还是我花钱买的，答辩你别太自信了。”

看他这一脸笑，孟章不用猜也知他刚刚在跟谁发消息，眉挑了挑：“你别说你答辩找了盛伯雍帮忙？”

“哎，猫咪，别过去，小心车……”

孟章一抹脸，啧了一声：“文盲都堆在一起了。”

六月份的天气刚刚开始冒暑气，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的。书吧的门开着，门旁边的三角立牌上写着新近货的书，底卧着一只黑漆漆的大猫，不仔细看的话只能看到一双绿幽幽的睛。常常书吧的女孩们都知这是谁家的猫，时不时会去逗两。不过这黑猫脾气古怪，陌生人给的吃一律不碰，也不准摸。

车到大学城沈鹤家的书吧门停的时候，都已经是晚上八了。书吧整个灯火通明，坐着好些女孩，一个个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，就好像是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人现。

孟章还在担心沈鹤过几天毕业答辩的事，正主却在这个时候握着刚响了一声威信提示音的手机，继续笑盈盈地看信息去了。

有个穿长裙的女孩蹲在旁边，手里拿着妙鲜包，想逗它来摸摸。猫先生呼噜一声，从立牌的三角空隙里钻来，踩过女孩的裙摆，径直往路边走。

“你家最近生意好到不行。月初的时候，盛伯雍过来给大王送猫粮，正巧被几个学生拍了照片，现在全大学城的女学生跟三班倒一样，每天守在书吧里，就想看看能不能堵到影帝……”

“大王很乖的，跟谁都亲，没看到它没拿爪挠你吗。”

女孩愣了愣，那个青年低吻着大猫的额，从车绕过来的中年男人伸手要去摸猫，被肉垫狠狠拍开。

那个青年的声音很好听，一边和人说话，一边手指着猫巴。那团黑大猫舒服地发咕咕声，长长的尾巴垂在青年的手臂外，不时轻轻挥动。

“……”

*

女孩站起来转要去拦，却见那一直在书吧里懒懒卧着的大猫，忽然手脚利索，姿势优雅地小跑到路边一辆刚刚停的车前。从后车门里来的青年，微微弯腰，那大猫便一个弓蹿了过去。

“上个星期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，已经听说这事了。盛哥大概还不知这事，就问起过新买的猫粮大王愿不愿意吃。”

孟章念叨了一声不要脸，继续四平八稳地开着车在燕城班峰期的堵车路上，朝着大学城方向徐徐开去。

“也不能太悲观。”沈鹤压手机，唇角还带着一时半会压不去的笑容，“孟哥，我知你担心我毕不了业，放心吧，答辩没问题的。”

中毕业就去当兵的盛伯雍，跟十六岁就没读书演戏的宋霖，认真说起来，都是半个文盲状态，后期虽然有靠成人教育拿到本科文凭，不过那种和花钱买文凭没差别。而孟章，实际上跟他俩也没啥差别。

女孩听到那个中年男人朝着青年喊了一声“小鹤”，忽然愣了愣，忙抬手顺了顺

“……这家伙，喂了那么久，还是白狼。它就跟你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