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田大壮端了那盘去了厨房，剩这个叫斧的小孩和田小满大瞪小。

田小满打量了一小孩，见他剃着乡间小孩常有的“盖”，衣服明显短了一截，便知这孩多半是个没人的，不然也不能穿成这样，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：“你几岁了？”

田大壮拍了一小孩的脑袋，说：“斧，先喊人，喊了给你肉吃。来，床上躺着的是小满哥，喊啊。”

有现成的肉卖，因为是屠宰场的肉。偏偏肉因为炖的时间长，香味挡都挡不住，就引来了这隔的馋嘴小孩。

斧说：“七岁。”

田大壮哼了一声，开始翻旧账，说：“我还好久没吃过猪大了呢，前次看见你端着一碗吃，问你要一块都不给，现在你倒跑上门来讨我家的肉吃了？其实我当时就是开玩笑试试你的，哪能真和小孩要东西吃？”

田小满又问了他几句话，明白这个斧就是所谓的留守儿童，父母都外打工去了，留这孩和爷爷在一起，缺乏束，有野，不过，倒是服田大壮的的，可能也是因为田大壮人好，就比如刚才，乡人家难得吃一回肉，何况是比较稀罕的肉，斧来蹭，他虽然舍不得，却还是给，不像别的人，直接把孩推一跟

小孩乖乖地喊了一声“小满哥”，随即神就像是粘上了力胶一般牢牢地盯着那一盘肉不放，咽着说：“大壮哥，我好久没吃过肉了，真香啊，是你从镇上买回来的吗？”

没想到斧居然骄傲，说：“我没上学，不过，是因为这里的乡小太差了，我爸妈说要接我去大城市读小学，还没办好，叫我再等一年。”

田小满没见过这样的农村小孩，觉得新鲜的，扒着墙嗅别人家的肉香味一直嗅到人家里来了，还直白地要肉吃，虽然没教养的，倒是也好玩，而且，田大壮数落这孩的表也很生动有趣，叫他不禁也动了童心，朝着田大壮说：“你说一百遍也没用。你看他那馋样，哪里会听见你说什么了？一句话，你要么给他吃，要么不给，给了的话，他次还会闻着味就上门，要是不给，以后他都不会来了。”

田小满又随说：“读书了吗？几年级？”

小孩嘿嘿傻笑，目光执拗地盯着那盘肉不放松。

田小满话说得明白无误，就是不给，省得次这熊孩还嗅着香味过来蹭肉吃。不过，田小满的真实用意只是试探一田大壮的心，看看他是对人都这么无差别的好呢，还是对自己是特别的好，有区别的好。

田大壮确实是心好，不将这孩赶走、一肉也不给的事来，但是，田大壮也不是无原则地对人好，这肉是特意买给田小满吃的，一顿吃不了留着慢慢吃，当零吃，田大壮自己都没舍得动一筷呢，哪有叫这小鬼吃掉许多的理？于是，田大壮挠挠，说：“这肉切得太大块了，你等着，我去改改刀。”

这样也行的？田小满稀奇似地看着那小孩，小孩虽然有些农村小孩常有的遇上陌生人就羞涩别扭的表，但是，当他的神落在桌上酱的卤肉时就什么都不了，变成一脸毫不掩饰的馋嘴模样，吞的“咕嘟”声也冒了来，看得田小满又是惊异又是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