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天霸疑惑地瞅着他，坐回了榻边的椅上，轻了一把他的脑袋：“居然能从你中听到这种话……莫非真是总算开窍了？”

“罢了，既然你心里面有数，我也就不多说了——我去看看他去，免得有什么危险。”

他的话说完，帐里便只剩了几个人极轻的呼声。不知沉默了多久，黄天霸才忽然开：“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，你说得没错——可这样的办法到底还是实在太憋屈了些。若是换了我，还是直接揍他一顿解气。”

“你了什么？”

胤祺垂了眸淡淡地笑了笑，又轻叹了一声：“我们两个毕竟是兄弟啊……这些日的关系，就算依旧是打打闹闹的，却也已算是亲近了。可他甚至都不问我一句，就认定了我要害他，若不是贪狼拦住，那一鞭能的我背过气去——若是他蓄意找我的茬，我当是半大孩赌气顽劣，忍忍也就没事了。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随手鞭笞，总得叫他长记。不然将来若是脾气上来了就是一鞭，我如何能受得了？”

黄天霸忽然起，又了一把他的脑袋，望着自家的小徒弟轻笑：“我喜看你这样，会生气，吃亏了也知还手，好像终于彻底的活过来了——像以前那般吃斋念佛似的活死人，叫人看着都觉得替你憋得慌。”

“是我把事儿想得太容易了……到底还是禀难移，我是没法儿叫他改的——就算我说的话再有理，他也不会真听得去，就算我再怎么揍他，也依然不能往狠里手。他忌惮我，却不怕我，那我就让那个他怕的人去他，去教教他这为君之是该如何的知退，懂分寸……”

或许——他也确实是在一儿地真正活过来的。

父，师父——”胤祺无奈失笑，忙一把扯住了黄天霸的衣裳，把这位二话不说就要去替他气的师父拉了回来，“该的我已都过了，就不劳师父再置他了。”

“宽仁大度……”胤祺像是颇觉有趣似的低低念了一遍这四个字，又轻笑了一声，微微摇：“不过是懒得计较罢了，可这一次，我却是真打算跟他好好计较一番的——再不济，也得教一教这个被坏了的熊孩该怎么人才行。”

胤祺不由微怔，黄天霸却已不再多说，转快步了帐。仿佛有莫名的意从心缓缓浸开，微垂了眸掩去底的那一丝，胤祺极轻地勾了勾唇角，放松地靠回了榻边的枕上。

今儿的事看着闹，若是搁到两年前，其实也未必有甚么大不了——他至多也不过是自个儿默默地忍，最多等着康熙心里不落忍，回再补偿他些个什么罢了。

“……”

看着面前仿佛十分有暴力倾向的师父，胤祺忽然对自家皇阿玛的生命安全产生了一丝隐隐的忧虑。

那时的他初来乍到，还只把这一切都当成是演戏，信着人与人的善意是要有施才有得的等价交换。一直觉着他只要稍稍的有那么一

黄天霸蹙了眉望着他，清俊的面庞上显几分茫然不解来，里却仍带着隐隐的怒意：“你震的是你自己的心脉，难还能叫他吐血不成！你的我还不知，说好听了是宽仁大度，却又有多少人暗地里说你窝可欺？若是每次都这般轻轻放，早晚要叫人欺负得只剩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