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祺愕然地瞪大了睛，他曾想过无数种可能的解决方式，或者是找来了个替罪羊剥筋以儆效尤，或者是什么人也没找来，以至于叫康熙迁怒整个东――可就算了天他也没能想到，他这位皇阿玛的“迁怒”，居然是把东的上上

声无息的，即使太医一一个已无大碍，他也实在难以放得心。索就把那些个折都一脑儿的带回了昭仁殿，批两本看上一，谁知这没心没肺的臭小居然真舍得睡到这时候才醒。

康熙盯着他看了许久，里的却忽然渐渐淡了，面竟也跟着严肃了来：“胤祺，看着朕。”

叫全名一般就是要挨打的节奏。胤祺本能的打了个激灵，抬起迎上康熙严肃得几乎过分的神，心中蓦地微微一动，却又暗暗地松了气――康熙现在这一脸的严肃，显然不是因为他犯了什么错儿，而是东的那一位不叫人省心的太，这一次只怕是真叫康熙十分的不兴，甚至要什么更严厉的置了。

胤祺几乎没有任何思索，便迎上了康熙深潭古井似的双，轻笑着缓声：“要是皇阿玛是儿，怨不怨二哥？”

“你是个好孩……既然你肯跟朕说实话，朕也就实打实的问你一句话。”

这已几乎算得上是一实打实的送命题了，胤祺虽然总算是给勉糊了过来，却也紧张得了满背的冷汗。他的又正是虚的时候，一时也没力气再装活泼闹腾的样来，只是有气无力地瞥了他这位一惊一乍的皇阿玛一：“儿可是认认真真说的――就算当真好笑，皇阿玛也好歹给儿留儿面啊……”

康熙深深地望着自个儿的这个儿，语气虽不至严厉，却也少了往日的温度，压得人心里仿佛也隐隐地跟着发沉：“太看不惯你也好，有人给他主意也罢。总归这委屈是你受的，你――怨不怨太？”

看来他今儿早上的那几句话确实是有效的，康熙忙活的这一天，无疑是去查东里究竟混去什么不净的人了――只不过这事儿到了这一步，也就与他彻底无关了。至于能查什么人来，能闹得多大，又会不会牵扯到别的什么人，这些个没完没了的麻烦交给康熙和太这爷儿俩疼也就得了，他还真没什么兴趣知。

“真心话就是――怨不怨的倒是说不上，只不过儿心里确实很憋屈，很生气。”

康熙却是笑了好一阵才停，顺手了一把他的脑袋，收敛了笑意缓声：“太一咬定无人教他，朕想着反正查来查去的也麻烦，他如今也到了阁的年纪，索趁着这个当，就把东的人一起全换了算了。”

胤祺缩了脖讪笑两声，却是打定了主意不接康熙的话，只是低了把玩着帘上的苏。

胤祺半儿都不意外康熙会问他这一句话，只是低了沉片刻，便抬起坦然地迎上了康熙审视的目光，掷地有声地严肃：“这次就算了，要是次他再这么欺负人，不打不打得过，我都会揍他。”

康熙目光不由得微凝，却依旧丝毫不为所动，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：“朕问的是你，不准耍――朕要听你的真心话。”

康熙像是没料到他竟会给这么个答案来，愕然地瞪了他半晌，里的沉涩尽数消散，却是忽然朗声大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