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胤祺茫然地应了一声，抬起手试了试自个儿额间的温度。可惜他刚猛咳了一阵，现在手脚都是冰凉发虚，摸什么都觉得，自然也试不是不是发来，便也只是笑着摇摇：“大抵没什么事儿——我前儿伤了肺，说是雨雪天气里就容易犯病，可也只是发发，上犯懒罢了，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要是这就病怏怏地躺去，了那一气神儿，才真是爬都爬不起来了呢。”

胤禛只是稳稳地扶着他，一边轻轻替他拍着背，望向他的深沉双眸里仿佛深深地藏着些关切跟担忧。胤祺又喝了几茶，缺氧所带来的烈虚弱总算渐渐退去，上也恢复了些力，连忙支撑着坐直了，定了定神冲着胤禛浅笑：“四哥，你今儿怎么也来得这么早？”

嘱一遍老人家不可着凉也不可贪，饭后一定记得要多走上两步。直唠叨得孝庄笑着往外轰他，才终于一步三回地了门，末了还不甘心地扒着门框，回喊着等自个儿回来一定要检查。孝庄早已笑得直不起腰，也只好哄着他尽数应，这才总算叫他心满意足地领着来喜往尚书房去了。

胤祺已咳得几乎七荤八素，心这来喜总算是学会了力见儿，顺手接过灌了两，这才总算把嗓里的涩咳意压了去。背后却又忽然多一只手来，稳稳地将他扶住了，又斟酌着力慢慢拍抚着他的背心。胤祺怔了一瞬，侧了看过去，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觉旁站着的本不是什么来喜，而是四阿哥胤禛。

胤祺这两日也发觉了自个儿上的隐患，看来这伤了肺在古代确实不是什么小事儿。不过是这两天的天气不好，他就老是觉得不上气来，又接连着低烧，只怕真是落了什么病儿。他前世也本不是个多重视自己的的人，丁儿的不舒服还不至于叫他在意，只是作为有儿迫症的前完主义影帝，这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，居然还得分三段气儿，可实在是叫他颇为难以忍受。

依着前世养成的习惯，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私人的约会，胤祺一向是不习惯叫别人多等的，总得早到个十分二十分的才觉安心。这一次直接奔了尚书房，旁的几个阿哥也照例还都不曾到，胤祺领着来喜屋把书箱放，琢磨着左右无事，索掏本书大声念诵起来。

“照例起得早了。”胤禛简单地应了一句，又忽然抬手朝他额间一探，双眉便不由微微蹙起：“你在发，自个儿都不知么？”

如今的这个确实不大给力，只念了几段来，胤祺就止不住的有些发晕，前也是一阵阵地冒着金星。撇书大地咳了一阵，总算缓过些劲儿，正在桌上四地摸索着茶杯，一杯温茶就忽然从旁边递了过来。

胤禛皱紧了眉望着他，底却是一片激烈挣扎的复杂与沉涩，许久才忽然低声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作为曾经被齐声朗读课文留深刻阴影的好学生，原本理当是对这种羞耻度爆表的行为深恶痛绝的。但在表演的基本功训练里，打的一项却正是这种大声朗诵——长久来，不仅能叫吐字更清晰，叫念台词的时候可以使观众轻松听懂，更是能锻炼气息跟肺活量，不至于连一句话都说不来，总得气再说去，叫人看着都跟着累。

“你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