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真是……太糟糕了。

倒是周念不断地梦见着他。

而圈中最不缺的就是夺人球的新鲜戏码。前日狗仔刚爆大料，去年刚摘金龙影帝的宋宇真被爆了绿帽，女友趁其外拍摄时勾上了当红小生――不是别人，正是原定的那位男主角。大青剧的班底大多都是固定的人，演员虽来来去去，但能扛起收视的鲜肉小花也就那些，彼此之间即使不曾合作，也多少打过照面。这次的三位绯闻主角都是熟人，剧组人员都能对此聊上几句，戏后的话题总绕不开这桩事――比对正拍着的故事还上心些。这么一来，白薇的旧事便被渐渐遗忘

种，只说是只不知混了多少血统的串串。这样的小狗，怎么却偏偏了裴公的？

那时他已足足两周没见过裴洵，裴洵也没有再联络过他。他不知裴洵是否对每任人都是这样，不冷不，睡完就离开，似乎完全没有后续“合作”的意向。这么看来，好像裴洵对小白的兴趣，都比对他的兴趣更大。

他本以为裴洵只是随一提，可能过不了几天就会忘记这件事。他在组前不抱希望地给女秘书打了个电话提醒，Eva却表示裴总早已吩咐过了，这两天一直在等他的电话。她的办事效率颇，当天就派来了两辆车，声势浩大地将小白接走了。

本剧的女主角，白薇，在开拍前闹过不小的丑闻，风评一时恶劣。但她团队的危机公关得不错，先让同她订婚那位天王公开晒钻戒示，连着几条微博夸她平日里如何温柔友好，又开除了几位负责外宣的工作室人员，将过错全推到他们上，一时指责她的声浪便小了不少。

但他最近确实也在为这事心。他这几天行程安排得紧，没有时间一一考察店的寄养条件，但是裴洵……也未必会对这样普通的小狗上心。他看着倒是兴致的样，让人不禁觉得他这一路的沉默可能都是在思考怎么开提这件事――说不定从他看见屏保上的小白时，就在打这个主意了。

这一夜也是如此。那人躺在他，双手勾着他的脖颈，白皙得像一尾鱼。他看见那双让人看不透的睛里泛着一层被蒸的雾气，嘴唇开阖，像有语将落未落。他低去听，却在此时忽然醒了。

醒来后前只剩四面漆黑的墙，梦里能将人溺死的愉与温柔全都不见了踪影。周念与天花板对望片刻，忽然用力地将脸埋在了枕里。

即使理知这样不对，却髓知味。白日里尚能控制，到了意志松懈的晚上，那一天的状就会在梦里反复播放。即使是在初步发育的少年时，周念都没有过这样频繁的梦，而裴洵像是有种让人罢不能的力，即使这么久不见，对他的引力却从未衰退，反而一天比一天更清晰地现在他梦中。

拍摄期后，诸事繁杂，周念全心都扑在戏上，终于不再那么频繁地想起裴洵了。他是一遭参与青剧的拍摄，之前听林宸抱怨过数次此类摄制有多么潦草敷衍，还以为是他过于夸张。实际参与其中，才发现确实所言非虚。

虽然潜意识里知这大概只是裴洵的心血来，但一对上他殷切的神，总是很难让人说拒绝的话。周念没能迟疑多久，就在他的目光缴械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