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儒剑指着他，便是厉声质问。

他几乎是带着一同且变~态的报复心理，大概就是见到跟他一样痛苦的人会心理好受一的那种觉。

然后接来基本就是甘简跟李儒的缠斗，两人一开始是不相上的，却到了后来，甘简竟然不敌李儒的攻击，渐渐落了风。他原本只是在

他看着地上湿~的泥土，轻声地说：“是死了啊，在我怀里渐渐变冷的呢，已经死透了。”

沈廉已经死了，死在他的面前。并且将他推给了另一个人，安上了为他的好的名号。

世间的一切最残忍的莫过于打着好心的名号去伤害人。

他想，哪怕沈廉撒谎骗他也行，骗他说他会回来的，他会像无数话本里写的那样借尸还魂转世投胎什么都好，哪怕编造一个荒诞离奇的理由，他也是相信的。他也会心甘愿地等他，在一方小院里，种着他喜的树和花，等着有一天他会循香而来敲开那扇门。

他神漠然，只一句：“死了。”

究竟是屋檐漏雨还是睛漏雨，不言而喻。

在江南停留的日长了后，离开时在路上却遇到一个始料不及却又意料之中的人。

然而，这一切如果又有什么用呢，一切没有如果。

他最近会时常梦，其实他之前在沈家时很少梦了，而最近梦到以前的事越发多了。就像他爹爹一样，每晚都想着梦到心里的那个人，可终究不如人愿。梦的容只有他以前在药谷的日，其实也有过短暂的平静，但都是在爹爹清醒的况，爹爹也会抱着年幼的他坐在秋千上望着谷的方向，等着那个本不会回来的人。从太阳在远山半到月亮从挂起，药谷还是一片清静。

李儒瞳孔猛缩，握剑的手微微颤抖，却还在假装镇定地说：“你胡说！小公还跟我约定了在京城见面的，怎么可能死了！”

你既然把一切算好了，那么能不能算算我这辈会不会孤独终老？你说的舍不得究竟是不是真的，我已经不得而知了，只知那么狠心的人肯定不会给我留后路。

...是屋檐漏雨恰巧滴在我的上了。”

李儒震惊地后退几大步，嘴里一直喃喃着：“你骗人，骗人，怎么可能！他明明说了事成之后跟我在京城会合的，还说就我们两个人......”

那记忆中没有印象的娘从药谷去后便不再回来了，她走之前明明对爹爹说过等她回来，爹爹一等却等了十几年。

“你将小公藏哪里了？我一开始就看你不是好人！”

这样刺激了李儒后，换来的便是他的暴走。李儒握着剑便向他攻了过来，睛通红，似乎陷了癫狂，他侧一躲，手上现几毒针，还没来得及手，却被赶来的甘简打开了李儒的攻击。

不，那又太糟糕了，如果他等到弯驼背白发垂暮牙齿掉光了，敲门而来的是当年长玉立谦谦笑着的沈廉，那样的他会认不来的。于那时年轻的沈廉而言，他不过是个老翁罢了。

爹爹是个苦人，一直等到死去，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