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华被她说动了。

“秀娘，你说我该怎么办？我都听你的。”

“还能怎么办？你能zuo得了什么？除非你把他杀了，否则家财早晚要分chu去！”

“混账东西！你个没有主见的混账东西！我就知dao那个女人没有好心思，娶她回来就是个祸害！”姜夫人气得不停捶打他的后背，“从小到大，你弟弟哪里对不起你？”

姜华窝nang了一辈zi，最终将矛tou指向了最信任自己的人。

杀死姜颖之后，他首先觉得痛快。

他被妻zi骂了太久，在妻zi面前一直抬不起tou来。现在终于鼓起勇气，拿chu了血xing来，满足了她的心愿。他迫不急的地想回去告诉她：“我zuo到了，你说的我都zuo到了。没有人跟我抢，姜家都是我的，我都听你的。”

可是当他杀完人，销毁掉证据，保持着兴奋紧张的心qing回到家里，将此事告诉秀娘之后，秀娘却怕了，她说，“我可没有叫你去杀他！是你自己zuo的！”
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问，“没人看到吧？”

姜华摇tou。

秀娘暂且与姜华和好如初，只是秀娘刚知dao时，急着撇清关系，刺痛了姜华的心。

他开始觉得后悔，姜颖的武功比他好，只要姜颖有一丝反抗，他都无法把他杀死。姜华利用了弟弟的信任，一路顺利把弟弟杀死了。

这种愧疚在楚留香说到“祸不及家人”时，达到了极致。

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
“我知dao错了，娘我真的知dao错了！我不想死，你求求二弟，别杀我，不要杀我，我不想死……”姜华哭着抱住姜夫人的小tui，狼狈跪在地上，不住地磕tou。

姜夫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儿zi，心里对他更加失望，怒气过后，又觉得他有几分可怜。

“颖儿，你真的要杀了他吗？”姜夫人问顾安宁，yan中满是疲惫与哀求。

纵使她表现的有多冷漠，也不可能在面对孩zi的死亡无动于衷。

顾安宁用凹陷的yan睛对着姜夫人的方向，他恢复了些神志，可以短暂地与人沟通。

他dao：“我也不想死。”

姜颖甚至没有说chu恳求的话，他疑惑不解，临死之前都在想哥哥这么zuo的理由。

他想不通。

在成为煞鬼后的今日，他才明白，原来自己死亡的原因竟这么可笑。

yan前的人已经不是记忆中胆小却温柔的兄长，他早已变成恶mo，抛弃了良知。

顾安宁不打算原谅他。

人是复杂的生wu，一个突破底线的人，在面临死亡威胁时的忏悔或许是真心的，可谁又能保证，当威胁离开后，他是否会陷runong1烈的负面qing绪中？况且他zuoxia的事就是事实，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

“楚留香。”顾安宁用腐烂残破的hou咙挤chu模糊的声音，“他认罪了。”

楚留香愣了一xia。

就在此刻之前，他还想去寻找证据证明姜华的罪行，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轻易地认罪了。

理会到顾安宁的意思，楚留香问：“你希望我来负责？”

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