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真敢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应的是一阵轻微摇。

太啰嗦了哥，我都成年了，知怎么保护好自己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先前的怒火和冷战对峙似乎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抱，抱歉，哥哥不是有意要提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夏辰禹松开了手，夏萱闭目埋着，并没看到他那有着些许紊乱的步，只听见了句，

        夏萱捧敷着冷巾，低埋在了洗脸池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手上的动作明显要快了半拍，反应过来时，掌心已经及到一片凉腻的肌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成了那个无微不至呵护妹妹的哥哥，她又成了那柔乖巧的妹妹。

        引人贪恋神的，让他后知后觉地心颤。

        夏辰禹单手搂住了她肩，形绷紧，沉沉地闭上了双。

        午夜梦回，他只要一想起就觉得是自己的失责，没守护夏萱守护到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突然想他妈的给自己一拳。

        夏萱没有动弹，夏辰禹到前一片温湿凉。

        另外只垂落的手掐紧，握成拳，手臂上青筋凸，翕张着愠怒和悔意，有种冲动和力量想要捶到墙上，砸个粉碎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她即将松散落的发又重新扎了上去，夏萱埋着，细长的后颈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此刻，再次无距离贴，心里像是发了机关般，生的悸动和涟漪就快要泯灭他的理智。

        原谅他，看着萱萱刚才还一脸冷漠现在却有些狼狈的样，竟然忍不住想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懂得保护自己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明知有些事是她不愿意回想起的，也成了他的心病，再复提起无疑就是揭开了伤痂，让汩汩鲜血横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心早就生了，只是他不肯承认，直到现在，也还是不敢承认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经很久没这样碰过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碰，仅仅指把她拥抱怀里，摩挲她发丝，再甚，吻吻她的额心，蜻蜓般，一即离。

        夏辰禹目光锁在她，样似质问，“你要是真懂得保护自己，又怎么会去......，那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夏辰禹站着她后，悄悄地盯住，有鬼迷了心窍，甚至还想抬手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曾经都是很容易就能得到的，往往也是夏萱主动送上。他从未加多想，只是予取予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捂着唇鼻的，夏辰禹再往一看，自己的白衫上已经染上一大块刺目的鲜红，地面也扬落了好几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膛好好，撞得她忍不住哼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止住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给你冰糖雪梨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分钟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夏辰禹离开换了自己染血的上衣，再回来时，她已经保持着原来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经意地又提起，满腔悔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夏萱手臂被拉住，脚步一踉跄，正脸撞上了也好站起来的哥哥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莫不是又哭了？

        轻易就了气，也卸了力，两手摁着她肩，将人缓缓往外推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雪白得有些刺目，中间一椎骨微微突，弧线很柔，靠近还能看见细微的绒。